這會兒秦兮兒也學乖了,真的不再招惹德陽。
而德陽全身都散發着冷氣,皇後和管夫人又都撞到了槍口上,自然沒人敢再尋她晦氣。
席間歌舞升平,彼此間說笑打鬧,也頗爲熱鬧。
德陽也盡量心平氣和,與周圍的夫人們聊着天兒,也無非是說些她孕期應該如何吃喝歇息之類的話,其間還有年輕的夫人帶着孩子過來的,德陽也親切的逗弄孩子玩耍,看上去與往日無二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,皇後便起身,帶領前來的女客,去主殿爲皇帝賀壽。
雪菱連忙扶住德陽,向主殿方向走去。
紀抹彤和洛華天雪也相當有身份,因此也參加了此次的壽宴,這時見德陽頗顯嬌弱,需得雪菱攙扶,紀抹彤暗中撇撇嘴,尤其看到德陽這個樣子是因有孕在身,心中說不出的嫉恨。
當初夏侯永離回來之時,紀抹彤就看在了眼裏,對他的容貌才情極其滿意,算得上是一見鍾情,後來又見他手段驚人,一回來就打壓住夏侯雲澤的氣焰,更是對他傾心三分。
而今,夏侯雲澤與洛華天雪的一番話,又讓她死了好好過日子的心,倒是讓她對夏侯永離的情義又深了三分,她生出破罐子破摔的想法,反正不過是個妾,又是什麽有臉的?倒不如怎麽痛快怎麽過,左右都沒人珍惜她。
這麽想着,她邁步向前,與德陽并肩而行,一臉好奇的打量了德陽一番,笑着道:“太子妃剛剛有孕吧?怎地看着這般嬌弱?”
德陽看了紀抹彤一眼,連話都懶的說,倒是旁邊的雪菱看了眼德陽,見她沒有反對,便笑着道:“多謝尊妃關心,我家太子妃身子骨向來嬌弱,不過也沒到這個地步,隻是我家殿下最是體貼,生怕太子妃受累,所以特特的囑咐奴婢照顧好太子妃。就算太子妃不準奴婢攙,奴婢也不敢不從殿下的吩咐呢!”
一番話說下來,旁邊的夫人聽了都忍不住豔羨,紀抹彤更是兩眼噴火。
德陽佯怒的拍拍雪菱的手,沒好氣的道:“你且消停些扶着便是,哪裏來那麽多話?你是我的婢子,倒是聽他的話!”
雪菱嘻嘻笑道:“太子妃可不能這麽說,奴婢雖是您的人,可殿下的命令是對您好的,奴婢肯定要聽呀!”
雪菱深谙宮中之道,自會把話說得讓衆女聽了既恨又妒,一個隻與洛華天雪過了幾招的紀抹彤哪裏能抵擋得住?
一時間,她妒火中燒,明知自己與夏侯永離不可能有什麽,還是無法克制那份蠢蠢欲動的心!
洛華天雪走過來,見紀抹彤臉色不好,不由冷笑一聲,冷嘲熱諷的道:“喲,紀尊妃這是怎麽了?巴巴的跑來與太子妃套近乎,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。”
紀抹彤頓時沉了臉,冷冷的回了一句:“我怎樣與你何幹?”
洛華天雪也不是吃素的,立刻回道:“我可是爲你好,怕你舊情未了,做出什麽出閣的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