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皇後居然被她說得沒詞兒了。
而管夫人則吓了一跳,怎麽說着說着,變成她要攀皇族的祖宗了?
這還得了?
想到這兒,她連忙站起來,沖皇後深深一福:“娘娘……”
皇後一揮手,臉色冰涼的讓她坐下:“一些不懂規矩的亂說話,不必理會!”
管夫人這才膽戰心驚的坐下來。
德陽冷笑一聲,開口說道:“皇上壽宴,自是要守些規矩才是,有些人莫要仗着自己身份尊貴,就無故發難、自找沒趣才是,本太子妃可不管誰是有臉的,還是有身份的,既然是長輩,就要做出個長輩應有的樣兒來,讓跟來的小輩也能敬重幾分。若是自找沒臉,可就怪不得他人沒規矩,不懂敬重了!”
這話說得極重,管夫人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,坐都快坐不住了。
她這一番說辭,不僅連管夫人說着了,就連皇後都說上了,皇後勃然大怒,可仔細一想,居然說不出半個不字。
德陽句句在理,她居然無以反駁。
賢貴妃好笑的看着德陽,她身爲宮中妃嫔,最懂得規矩二字。縱然她僅次于皇後,卻也不敢越雷池半步,就因着規矩二字擺在那兒。
可是反觀德陽,她居然能與皇後叫闆,當着皇後的面規矩來規矩去,還堵得皇後說不出話來。這種遊走在規矩二字的邊緣還不觸犯的本事,非同一般哪!
難怪世人都傳,德陽公主能立朝堂。
謝玉清一直坐在那兒沉默着,不發一言,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自己不是德陽的對手,消停些也是對的。
不過除了她之外,還有一人既有身份也有能力對上德陽,那就是秦兮兒。
秦兮兒一直坐在上首,皇後之下便是她,另一個位子就是德陽的,因此德陽剛剛坐下,與皇後怼了兩句後,秦兮兒就開口說道:“公主殿下的性子倒是一點兒沒變,還是如此剛硬,凡事都得争出個子醜寅卯來,一點兒不給他人喘息的機會。隻是這樣的性子也過于耿直,不讨人喜歡。”
德陽本就深恨秦子月,此刻見秦兮兒還出聲,頓時怒不可遏,語氣一下子陰涼下來:“本太子妃是否讨人喜歡,與長公主殿下有什麽關系?長公主何必巴巴的跑了千裏遠來,自找氣受?”
秦兮兒被她這麽一堵,頓時愣住,這是怎麽說?
都隔了一天,怎麽還這麽大的氣性?
而且她似乎還隐隐有一種預感,德陽的火氣與她有關!
“雲潛太子妃今日火氣不小,誰得罪了您,說來給本宮聽聽,也讓本宮高興高興。”秦兮兒微微一笑,不緊不慢的道。
德陽倏地瞪着她,一言不發,但周圍空氣驟然變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