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拽着他的衣袖,哭着道:“我沒想到他竟是這種卑鄙小人!”
夏侯永離摟緊她,在她耳畔一字一句沉沉的道:“茵茵,總有一日,我會讓他爲今日之事,付出百倍、千倍的代價!”
德陽哽咽着點頭,悲痛着道:“我與父皇的關系雖不是很好,但他畢竟是我的父皇,雲檀,這次我一定得回去。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無奈的道:“罷了,既然如此,待壽宴結束,你胎象穩定,咱們就啓程。”
德陽沉默着點點頭。
夏侯永離一直安慰着她,直到最後她哭累着睡着了。
第二日,德陽醒來時,已是日上三竿。
雪菱和紫蓉爲她梳洗,她經過一夜的休整,也算緩過來些。
“怎地也不叫我?”她心情不好,說話也沖了些,“這個時候才去,豈不是讓人笑話?”
雪菱也不敢如往常那般玩笑,聽她責備,連忙小聲道:“回太子妃,殿下說您睡得不安穩,怕胎象不穩,所以讓您睡足了再起。”
“……”德陽沉默下來。
昨晚的确是太過激動,到最後哭到睡着,今日也不知這眼睛會腫成什麽樣。
紫蓉似乎看透她的心思,也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今日殿下特意讓我們準備了些冰,說是可以消消腫。其實殿下本意不想讓您去,又怕您不樂意,所以将能想到的都備下了。”
德陽深深吸了口氣,待胸臆漲滿,她才覺得舒服些。
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她,心裏暖了許多。
從昨日聽到薛白風的話,她就渾身寒涼如墜冰窖。雖說對秦子月的心淡了下來,可從來沒想過他是這麽惡毒的人,更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如此狠絕。
這樣的性情,真的讓她膽寒不已!
“快着些吧,今日若不去,就落人口實了,去晚也比不去強。”德陽囑咐紫蓉和雪菱速度快些。
二人連忙應下。
待出了府再進宮,已是午膳時分。
她剛剛進去,就成了萬衆矚目。
皇後盯着她,滿臉的不順眼,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喲,太子妃總算是睡飽了,看這氣色,還真是不錯啊!”
管夫人本就讨厭女子恃寵而嬌,見德陽才來,便也順着皇後的話,笑着道:“這有了身子的人,氣色自是不同的,俗話說的好,人逢喜事精神爽嘛,太子妃休息的好,自是有人疼着才成啊。唉,看看咱們這些個夫人,誰有太子妃的福氣好啊?皇上的壽宴上,太子殿下都得替太子妃請假,哎呀呀,看着太子殿下說太子妃有身孕,需得休息時那滿臉的春風得意,真真羨煞我等啊!”
德陽雖說這一夜休息的不是很好,但腦活反應可不慢,聽管夫人這麽說,隻微微一笑,待宮人将椅子搬來後,她悠然的坐下來,笑着回答:“看來管相真是老當益壯,夫人這把年紀了,還打算要四公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