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想到之前太子殿下狀似瘋癫的模樣,他們倒是啼笑皆非,他們這些人誰沒有幾個孩子?回想第一回聽到自家夫人有孕,無非就是高興些罷了,哪有如太子殿下這般,飛奔回府的?
因本就從宮裏傳出,後宮的人更是率先知曉。
皇後氣得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,也不顧天色已昏,立刻命人叫謝玉清前來。
謝玉清見過秦兮兒,堪堪從客苑裏出來,就被宮裏人的急着往皇後宮裏頭拽,她莫明其妙的跟着走,聽小太監貴子說,皇後氣得很,至于氣什麽,貴子卻不肯直言,無奈之下,隻得硬着頭皮親自去聽皇後的訓斥。
結果剛踏進殿門,皇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,無非就是說她自打進門至今,爲何連個信兒都沒有,洛華天雪雖說沒保住孩子,至少曾經有過,她倒好,身爲正妃竟到現在都無所出,類似雲雲。
氣得謝玉清渾身發抖,卻又無可奈何。
她倒是想要,但之前夏侯雲澤一直不理會她,現在好容易改善了許多,又跳出一個紀抹彤來,如今夏侯雲澤像得了新鮮玩意兒似的,天天留宿在紀抹彤那裏,就算懷孕,怕也輪不到她啊!
隻是這些委屈縱然知道,也無法說出來,平白給了皇後罵她的理由,她卻隻能有苦自知。
之前她與秦兮兒雖算不得相談甚歡,卻也有一定的共識,本來心情很好,誰知剛剛出來就被皇後揪過來訓斥,任誰都氣憤不已,可就算氣憤也無奈,隻能強忍着不吭聲。
此時的謝玉清倒是沒聽清這粗俗的皇後又在罵她什麽難聽的話,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黴運纏身,怎地就沒順順心心的過一天?
至于這個皇後,她也已經不想理會了,除了像瘋狗一樣叫嚣,也沒做過什麽有用的事兒,以後若是夏侯雲澤做了太子,豈不是更嚣張跋扈?她總得想個法子,把這個皇後給制住。
心中正自琢磨這些沒用的,突然又想到,皇後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,想必是被什麽事刺激了,如今皇子除了夏侯雲澤就是夏侯永離,皇後如此發瘋,難不成是德陽那邊有信兒了?
想到這兒,她猛然擡頭看向皇後,目光熠熠的道:“母後是說,太子妃有信兒了?”
皇後訓了半天本已打算停歇,聽她來了這麽一句,頓時火冒三丈:“你是傻的嗎?本宮說了這麽久,你才明白怎麽回事?如你這樣的蠢笨,怎麽輔佐雲澤?”
謝玉清愣了半晌,倒沒在意皇後說了些什麽,隻是腦子裏反複的回蕩着德陽有孕四個字。她與衆人一樣,以爲德陽不會懷孕,沒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!
一時間百感交集,謝玉清也沉不住氣了,那種下午才有過的源于心底深處的嫉恨再次被放大,她突然擡眸,冷冷的瞪着皇後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蠢?母後還請慎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