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連連點頭:“對,不能吵到茵茵!對了,那藥是誰開的?”
雪菱愣了下,接着便道:“就是咱們府上的兩位禦醫啊,他們再三斟酌,商讨了半晌才開出來的方子,殿下您要看麽?”
“當然,快去把藥方拿來我看!”夏侯永離立刻正色道。
見他說的鄭重,雪菱也不敢耽擱,連忙去疱廚那邊兒取藥方。
夏侯永離獨自站在院子裏思索了會兒,便擡頭看着莫歸和聞訊趕來的小洛,認真囑咐道:“你們兩個和莫先生一同,将府裏的事務重新分配一番,莫歸加強對主院的防護,若是太子妃出門,更要全力護衛左右,不得有絲毫閃失!”
莫歸立刻領命,神色極其凝重,仿佛接了什麽随時要命的任務。
接着,夏侯永離又特意看向小洛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和莫先生安排好太子府的一應事物,尤其是篁居的事務,不能讓太子妃太過操勞費心,不是大事不必來禀了。”
小洛連忙應下,神色也極其鄭重,顯然在他看來,任務也不好完成,畢竟,太子妃凡事喜歡親力親爲,若是不向她回禀,誰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處罰?但爲了小皇孫,他咬牙也得辦到!
正說到這兒,雪菱便将藥方拿了回來。
夏侯永離接過藥方親自看了一遍,不由微微皺眉:“什麽禦醫,依本太子看都是些庸醫!這樣的方子堪比虎狼之藥,見效倒是快,隻是長此以往對茵茵的身子傷害較大!”
雪菱一聽,頓時急了:“那二人明明商讨了許久,還告訴奴婢說方子用藥溫和,奴婢雖不懂藥理,以往在宮裏時也見識過不少方子,之前慎之又慎的看了三遍,這上邊的用藥的确都是溫和的,倒也沒看出什麽虎狼之藥啊。”
夏侯永離皺着眉瞪着藥方不語,似乎很難解釋。小洛見狀,不由捋起袖子,氣呼呼的道:“咱們太子妃玉體金安,可不能讓那起庸醫如此糟蹋!我去揪他們過來重新開藥!”
說着就要往客苑去,卻被莫歸拽住。
“主子還沒說話,你着什麽急?”莫歸瞪他一眼,這才沖夏侯永離道,“回主子,之前是屬下未說清楚,兩位禦醫說,太子妃如今體内受了些寒氣,怕是今日天寒着涼,若是不及時壓下去,明兒個就得起來,所以用藥才稍重了些。”
夏侯永離微怔,這才明白藥方爲何有兩味重藥。
“她受寒了?”夏侯永離将藥方遞還雪菱,之前聽雪菱說受了寒氣,還以爲是天氣冷了些,她經不住冷熱交替所以有了孕期反應,原來竟是受了寒涼。
雪菱這才反應過來,難怪她看了正常,太子殿下卻說藥下的重。
“是了,兩位禦醫說太子妃受了寒涼,怕是已積聚體内,需得用藥散去才好。”雪菱略帶歉意的回答,方才她也沒有說清楚,隻因禦醫說不算什麽大寒,隻有些寒氣積聚罷了,所以她也沒将此事看得過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