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的心髒都微微提了起來,夏侯永離以前有過“呆症”,難不成又犯了?
誰知就在他們不知所措之際,就聽夏侯永離突然大笑三聲,接着邁步就走,邊走邊連喝三聲:“好好好!我夏侯永離有後了!”
待話音落,人已經沒影了,就連莫歸什麽時候離開的,衆人都沒有看到。
隻是這話一出口,就如雷鳴般落入衆人耳中,也砸得衆人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他們一直以爲德陽公主身有缺憾,她自嫁給夏侯永離已有兩年,卻始終無所出,怕是不能有孕,如今陡然聽到這個消息,都有些發懵,與外界流傳的、以及自己所想的似乎頗有出入啊!
夏侯永離也顧不得宮規,出了偏殿直接運起輕功,飛檐走壁的以最近的直線距離就出了皇城。
如此一來,直接驚動了皇城禁軍,不論是誰,都不應在皇城内如此沒規矩的擅闖,夏侯永離就算是太子,也不能如此,因此身後跟着皇城禁軍,直到追了很遠,才被莫歸阻攔下來,通融了一番,禁軍才算就此作罷。
夏侯永離出了皇城,立刻拍馬趕路,一路疾馳而行,驚得街道兩邊紛紛四起,見是太子殿下,都不由有些驚慌,畢竟如今的太子與太子妃深入人心,普通百姓對他們都極其的關心,也都知道太子殿下向來溫文爾雅,又是個極其冷靜的人,且心中唯有太子妃一人,如今這樣飛馳而去,難不成太子妃出了什麽事?
當德陽正昏昏欲睡時,夏侯永離趕至府中,他連喘歇都不曾,便急急的來到正殿。
正巧看到剛剛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的雪菱。
雪菱一轉身,便見夏侯永離正喘着氣站在那兒,定定的看着她,一對燦亮的月眸中毫不掩飾的驚喜與憐惜。
她立刻沖夏侯永離深深一福,擡頭時,也滿臉掩不住激動之意,悄悄的走到夏侯永離面前,沖他再次一福:“恭喜太子殿下!”
夏侯永離呵呵一笑,擺擺手急聲問道:“她可好?”
雪菱掩嘴而笑,點頭道:“禦醫看過了,說太子妃覺得累也屬正常,隻是今日的确受了些寒氣,否則還得再過些時日才有孕期應有的反應。禦醫開了些安胎的方子,紫蓉才去煎藥,太子妃便先睡下了。”
夏侯永離點點頭,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,滿面笑意的說道:“如此甚好,她這些時日一時操心,今日又勞累一整日,實是辛苦。從今日起,讓她安心養着便是,府裏的事先由莫先生負責。”
雪菱嘻嘻笑着回答:“太子殿下雖風塵仆仆,倒是滿面的春風得意,想來也是滿意的!”
“豈止滿意?”夏侯永離哈哈一笑,在雪菱面前他從不掩飾,頗爲意氣風發的道,“簡直就是有生以來最暢快之事!”
說完,又連忙捂了自己的嘴,頗有幾分慌張的喃喃低語道:“又得意忘形,回來吵着茵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