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瑜輕笑,将她緊緊摟在懷中,薄唇湊近她的耳畔,低語道:“因爲你是我的女人,我不爲你着想,還能爲誰想?能多爲你想一些,我便欣喜若狂!”
秦兮兒緩緩阖了雙眸,無法否認,他對她的确無微不至,是真心的細緻寵愛。那個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人影似乎越發的淡,幾乎都快變成透明,連偶爾想起,都有些記不清他的樣子了……
她再次歎息出聲,縱然是他,口口聲聲說着非她不娶的那個男人,也不曾如軒轅瑜這般對她體貼入微,他與她相處之時,總會談及他的家族,有時也會爲了他的家族,讓她受些委屈。她出身将門世家,于那些事不拘小節,可不代表她愚鈍無知,以前,她隻是不願去在乎罷了。
可自從與軒轅瑜在一起後,她原先的那些記憶越發的擴大、清晰,讓她不由自主的去比較,然後失落、惆怅。
雙方都在悄悄說着話,馬車一刻不停的向前奔馳。
“兮兒這次故意讓德陽公主親迎,怕是會惹怒德陽公主。”軒轅瑜撩起簾子,看了眼外邊的景緻。
如今已至城郊,城門近在咫尺,可以清晰看到雲潛的旗幟随風飄飛,城門下更是站了許多人,也不知站了多久。
想着如今外邊極寒的氣候,軒轅瑜不由苦笑,德陽公主是什麽性情,他雖不怎麽接觸過,卻也有所耳聞,何況從秋堂直到今日,德陽的手段他也都看在眼裏了。
秦兮兒冷笑一聲,從他懷中坐直,悠然的道:“我千裏迢迢不顧奔波之苦,讓她站在那兒多等我一會兒,還敢惱了?”
軒轅瑜失笑,寵溺的捏捏她紅潤的臉蛋兒,柔聲道:“就知道你不肯放棄相見的機會,隻是長途奔波之苦,又是極寒氣侯,怕你受不住。”
“這不是挺好的麽?”秦兮兒晃晃自己的手臂,笑着回答。
德陽見馬車越發的近,黛眉蹙得越發的緊。
夏侯永離見狀,又微微側身,在她耳畔輕語:“茵茵又有何煩惱?”
“也沒什麽,隻是她長途跋涉的,真怕受不住。”德陽歎了口氣,“你瞧那馬車的壓痕,似乎很深。”
夏侯永離笑道:“那是自然,軒轅瑜定是做了特别的處理,爲了讓馬車更加的穩妥,且裏邊兒也得放足夠的食物,馬車壓痕深也屬正常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德陽奇怪的看他一眼,“隻是你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?”
夏侯永離笑道:“這有何難?每次與你出行,我也得如此考慮,準備周全。”
“……”德陽無話可說。
難怪每次馬車裏都會有取之不盡的各種吃食與茶飲,原來都是他事先爲她準備妥當的。
“他們到了!”夏侯永離見馬車已到面前停下,笑着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