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又聽他繼續道:“我不是不信茵茵,隻是一想到有人對你還有想法,就控制不住想發怒。茵茵,你是我的,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還存着不切實際的幻想!”
德陽冷哼一聲,怒焰小了幾分:“哼,隻要我不這麽想,你管他們那些人做什麽?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,惆怅的輕聲道:“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,茵茵哪裏知道啊,我隻要一想到還有人觊觎我的茵茵,就恨不得把那幾個人都抓住關起來,讓他們整日裏看我怎樣對我的茵茵好,讓他們絕了這樣的心思!”
德陽:“……”
簡直是幼稚至極!
見德陽不氣了,夏侯永離這才道:“茵茵,你還不知道大商那邊兒派來的是誰呢。”
德陽微怔,喃喃地道:“大商也派人來了?”
夏侯永離放開她,牽住她的手帶着她回到位上坐下,歎了口氣:“往年如我們這樣的周邊列國國主過壽,中原大國是不會派人前來的,這還是多年來的第一次。”
德陽知道他的意思,大商皇帝派人前來,怕是也有想知道她近況的心思,他心裏不舒坦。
不過話不能說明,她隻淡淡地道:“大商皇帝剛剛登基,想必也是想給予周邊列國施恩,以示恩寵,才派人過來賀壽。你想多了。”
夏侯永離親自剝了個葡萄遞到她唇邊,柔聲道:“茵茵可還記得咱們質子府裏的那個葡萄架子,我最喜歡的就是茵茵在那架子下邊納涼看書,真真美的醉心!”
德陽就着他的手,将翡翠般的葡萄含到口中,慢慢的嚼碎品着,半晌才笑道:“嗯,雖說那時日子過得苦了些,但心裏卻是最輕松的,什麽都不用想、不想做,隻是每天種點菜,看看書,再教導你寫字,惬意得緊呢。”
夏侯永離長歎一聲:“自從回來,你的壓力倍增,倒不再見你那般惬意了。”
德陽看他一眼,慢悠悠的道:“現在之所以不去葡萄架下看書,是因爲本就沒有葡萄架,二來,那院子裏到處是雪,凍得不行,怎麽惬意的起來?倒是春日過後可以。”
夏侯永離笑道:“我還讓人築了個琉璃屋,如當初質子府裏的一樣,就在荷花池旁,咱們待天暖和些,就到那邊兒用膳,如何?”
德陽怔了下,笑道:“我當初做個琉璃房,不過是因質子府太小,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沒有,才勉強築了個,如今到處都是空房、空地,倒也無所謂了。”
“那個地方,卻是我心中最向往之所。”夏侯永離長舒了口氣,摟過德陽,帶着幾分緬懷之意,“那個琉璃花廳雖算不得多精巧細緻,卻隻有茵茵才能設計出這樣獨一無二的花廳,後來京都之中各府争相模仿,倒是建得越發的好,隻是我心裏還是最喜歡茵茵建的那個,所以咱們在你最愛的荷花池邊也建個,定也有另一番風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