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抹就偷偷的抹呗,還當衆說出來,什麽意思啊?”雪菱就是看不慣,直言道,“想勾引太子殿下還說得這麽光明磊落,我呸!”
“喔?誰要勾引我?”正在這時,就聽一道好聽的男音從旁邊一條道傳過來,在這白雪皚皚之中越發的清朗。
雪菱一愣,頓時紅了臉龐,這才發現她們已經快走回主院,正巧在一個岔路口上,與剛剛回來的夏侯永離撞個正着,不由心虛的連忙沖夏侯永離施個禮,結結巴巴的道:“奴婢見過殿下!”
紫蓉也連忙如此。
唯有德陽無奈的搖搖頭,笑着道:“不過說了兩句與你有關的玩笑話,沒想到就被你聽到了,這人耳朵怎地這麽靈光?”
夏侯永離淺笑着上前,伸臂将德陽摟入懷中,笑着道:“原來茵茵一直記挂着我呢。”
德陽早已習慣他的“厚顔無恥”,淡然的瞥他一眼,便道:“隻是去外院看了一眼,雪菱聽到那幾個女孩兒天天塗胭脂,竟亂指人家塗胭脂是要勾引你,替我憤憤不平呢。”
夏侯永離一邊伸手試着她雙手的溫度,一邊摟緊她,往主院的方向走去,還不忘沖雪菱與紫蓉笑道:“你家主子本就是一雙火眼金睛了,身邊還有你們兩個在,放心吧,本太子可不敢有任何邪念。想必那些個閑雜女子,也沒有那機會能靠近本太子。”
兩個丫頭聞言捂嘴偷笑。
德陽則斜睨着他,慢吞吞的道:“聽你這話,似乎不太滿意啊?要不我把那些女孩子們叫來,陪你左右?”
“有你陪着,我要那些庸脂俗粉做什麽?”夏侯永離連忙一本正經的回答,似乎在埋怨德陽把他推出去般。
幾人說笑着回到了主院中,雪菱和紫蓉在二人進屋後便忙開來。
夏侯永離一直粘在德陽身邊,給她端茶倒水,比丫頭還盡心。
德陽見他今日心情好,便問道:“你今日怎麽了?”
夏侯永離笑道:“父皇還有十天就要舉行壽誕大典,各國節度使已陸續到達。聽說你那好姐妹明日就能到達。”
德陽一下子站起來,驚訝的瞪着夏侯永離:“真的嗎?秦兮兒來了?她、她不是有孕在身嗎?”
夏侯永離笑道:“她在涪陵很是得寵,涪陵太子拗不過她,就隻能妥協了。”
德陽來回的走動着,一邊走一邊道:“真是個固執的,這長途跋涉的,可受了不少罪!”
夏侯永離看着她,月眸中含着幾分笑意,卻又似有幾分深沉,驚喜的德陽過了半晌才看出來,不由奇道:“你這是怎麽了?剛才不是還高興的?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兀自坐在椅中,頗有幾分無奈的道:“想到你能見着閨閣密友,我自是開心,隻是……你那密友所爲何來,又讓我有些不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