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蓉連忙應了聲:“回太子妃,剛才廚房裏正燒水呢,紀尊妃請稍侯片刻,馬上就好了!”
德陽見狀不由皺了眉頭:“這丫頭越發的沒規矩了,讓你去泡茶就麻利的去,要燒水就等在那兒燒,燒開了泡好端來就是。”
紫蓉連忙應了聲,小跑的去廚房了。
德陽看向紀抹彤,笑着道:“紀尊妃請坐,這丫頭是我帶來的,因平日裏憐她身世,便縱了幾分。”
紀抹彤勉強笑了下,隻是來都來了,又不能轉身就走,隻得硬着頭皮坐下來。
“紀尊妃剛嫁給大皇子殿下,想來極爲受寵吧?”德陽看着她面色稍顯憔悴,便開口道,“看紀尊妃的氣色就不錯呢。”
紀抹彤低着頭,勉強笑着:“太子妃這是在嘲笑抹彤麽?”
之前她到太子府裏那般,德陽現在卻裝作若無其事,又豈能真的若無其事?
德陽歎了口氣: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越是得寵,有時越要承擔一些額外的東西。”
紀抹彤紅着臉,輕聲應下:“太子妃果然看得透徹。”
德陽笑了笑:“隻不過自己的夫君寵着自己才是,其他那些也就無所謂了,就算承擔一些,也是應該的。”
紀抹彤當着夏侯永離的面,本不想說的,但見德陽已經将話頭引過來,顯然是想盡快解決,似是有一絲不耐煩了,她也隻好咬咬牙,輕聲道:“這次過來,也無非是想問一聲太子妃,能否行個方便,讓抹彤買些金絲楠糕回去?”
“咳咳咳!”夏侯永離不知爲何,竟被嗆到了,咳得雙頰都有幾分泛紅。
德陽見他失态,不由笑道:“你若是也想吃,知會我一聲便是,我親自做給你吃,怎地聽到這糕就激動成這樣?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抱歉的說道:“想着那金絲楠糕的确有些失态了,茵茵你整日裏隻忙着店鋪和災民的事,卻聽不到我的話,我都已經與你說過三次了,也弄點子給我嘗嘗,瞧這整個上京的貴人們讓你那金絲楠糕給迷的,天不亮就跑到店鋪門前去排隊。更有不少同僚問我能否走個後門,給他們幾張買糕的票券,唉,他們哪裏知道,連我這個夫君都還沒嘗上那金絲楠糕的味道呢!”
紀抹彤傻眼了,夏侯永離都還沒得到過優待?
德陽尴尬的笑了笑:“我這幾日的确是忙了些,你們隻要開口了,自然是有的。紀尊妃,你放心,我明兒個就讓人給你送兩籠去。”
紀抹彤似乎紅了臉,卻仍是站起來道謝,之後又客氣了幾句,見夏侯永離在這裏,她也不便多說,就起身告辭。
德陽隻是象征性的挽留一番。
見紀抹彤走後,德陽才端起桌上的茶水,歪着腦袋想事情。
夏侯永離見她如此,便道:“想什麽呢?這麽入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