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正在此時,就聽皇帝一拍禦椅,哈哈大笑道:“說得好,不愧是朕的太子!果然合了朕的脾氣!沒錯,朕行事從來無需什麽憑據,朕就是北國的天!一個小小的城門官也敢辱沒我皇族之人,死有餘辜!誰再敢爲其鳴冤,視爲同罪,一并問斬!”
衆臣的臉色由青變紫,他們這些人聚在這裏,其實就是爲一個小小的城門官鳴冤來的,而且還是皇後召來的,此時皇帝這麽說,不是擺明了不給皇後面子嗎?
果然,皇後的臉色極其難看,尤其皇帝說出一并問斬的話,顯然是給她的警告。
既然皇帝都開了口,這件事隻得無疾而終。
德陽倒有幾分發懵,這叫什麽事?
出來後,夏侯永離笑道:“既然沒事了,咱們不如去街上逛逛吧。”
他記得她喜歡逛街市。
德陽斜睨着他,帶着幾分懷疑的神色,也不說行或不行。
“怎麽了?”夏侯永離淺笑着看着她的眼睛,含笑問道。
“既然本就沒什麽事,你喊我來做什麽?”德陽慢悠悠的問道。
“就是想拽你出來走走,不然又在府裏弄帳本,都弄好幾天了,連我也不理,悶壞了。”不提便罷,既然提起,夏侯永離立刻将滿腹牢騷發了出來。
德陽歎了口氣,無奈的被他拉着往宮外走,邊走邊道:“我剛才還在懷疑,你是不是對我也下了蠱……”
夏侯永離倏地頓住,随手将她拉到身邊,湊到她耳畔輕語:“我的茵茵這麽乖,僅憑爲夫的魅力就能降服,哪裏做得上蠱?”
二人說着話,已經走到了皇宮邊緣,待出了宮,德陽才又道:“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。”
夏侯永離挑眉:“何事?”
“這個上京之中,會各門奇術的不在少數吧?爲何不曾見他們用過?”德陽黛眉微蹙,奇怪的道,“尤其是皇城内,什麽都沒有,幹幹淨淨的,正如皇後吧,她出身歧川族,歧川最拿手的就是水逆之術,爲何從不曾見她用過?”
上了馬車,夏侯永離将她擁在懷中,笑着道:“她原本是會的,不過既然成了皇後,自然不允許她随意施展,不然的話,皇帝豈不是要日日處于危險之中?”
德陽看着他沒有說話,但那意思很明顯,你怎麽能用?
夏侯永離接着又道:“皇後嫁過來時,要經由内侍府的人審查,并找來專門的人員将她的術封住,之後才能嫁進皇族。”
德陽略顯驚訝,這才明白過來,出身蠱族的洛皇後怎會被人害。
夏侯永離見她隐有明悟之色,又笑道:“上京有許多大能之人,隻聽命于皇帝,誰都無法調遣。除了他們,爲了皇帝的安危,皇城内的人都不允許動術,否則就會被滅殺,哪怕那個動術的人……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