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守城兵們呼啦跪倒一地,都瑟瑟發抖,畢竟之前城門官可是說了些風涼話,還讓太子殿下聽到了!
夏侯永離冷笑一聲,狹長的眸中隐隐閃着幾分寒芒,他看着跪成一片的守城兵将,沉聲道:“本太子的太子妃就在城門外,爾等卻口口聲聲說什麽軍規,軍規雖規定申時後不準開城門,卻還附加了一條,若有非同一般的災情,應酌情處理!爾等是惘顧了還是故意忘了?”
衆人一聽,更是吓得噤若寒蟬,不敢回答。
夏侯永離緩步走到那守城官面前,居高臨下的負手望着他:“你剛才說的話,本太子都聽到了。”
那守城官吓得一哆嗦,可想到剛才接到的暗示,倒也沒想太多,隻開口道:“禀太子殿下,之前下官答應開城門,将太子妃迎進來,但太子妃執意要與外邊的災民共進退,那些災民還未調查清楚身份,下官擔心有敵國的探子,滋事體大,所以不敢輕易放進來。而且下官也曾派人将此事報到皇城内部,但傳回來的消息卻是讓下官等人守好城門,任誰叫城都不準開啓,下官也隻是照命行事!”
夏侯永離冷笑一聲:“說得你倒是一點錯兒都沒有?”
那守城官抿着唇想了半晌,才不急不緩的咬牙道:“回太子殿下,下官……一心守城,并無過錯!”
夏侯永離看了看周圍,四周火光照耀,跳躍的火把光芒将衆人的臉襯得忽明忽暗,但他們的目光卻極其凝實,顯然也認爲守城官并無過錯。
他冷笑一聲,突然招了招手,隻見一人被莫歸親自拎了出來,扔到了守城官的面前。
守城官一見那宮女,頓時吓得臉色慘白,他一咬牙,沖夏侯永離不斷的磕頭道:“下官有罪,是下官錯了,請太子殿下懲處,但請饒過這位姑娘吧!”
那被莫歸扔出來的宮女似乎沒想到守城官對她如此癡情,竟忘了害怕,目光直直的瞪着守城官,雙唇微啓,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神色。
夏侯永離薄唇微彎,垂眸看向那宮女,淡淡地道:“話不說不明,你若不将此事說明,本太子如何懲治于他?”
那宮女哆嗦了一下,看着守城官的眼底略過一抹狠絕,她看着守城官,額頭青筋突突直冒,半晌,她突然開口道:“回太子殿下,一切與婢子無關,婢子什麽都不知道,是他一意孤行,說是太子妃一意孤行非得出城,他爲了懲治太子妃,才故意不放她進城!太子殿下,這件事……與婢子無關,都是……他的錯!”
守城官本來還在不停的磕頭,聽到那宮女這番話,不由緩緩停了下來,他擡頭看向宮女,眼底竟是一片絕望與死寂,也不知想到了什麽。
那宮女眼底含淚,硬生生的将眸光轉向一旁,不肯再多看他一眼。
守城官失落一笑,正想說話,卻聽夏侯永離道:“扔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