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聽了,紛紛向大皇子夏侯雲澤敬酒,一時間舌燦如蓮的恭賀聲,令夏侯雲澤失了方向,暈乎乎的喝了不少酒。
紀将軍和紀夫人見狀,心中有些不爽,他們隻知道夏侯雲澤如今能與夏侯永離争鋒,也是個有能力的,但此時見他如此浮燥,不由心生不喜。之前府裏鬧成那樣他就不能轄制,現在得了幾句恭維更是得意的不知所措,這樣的人,究竟怎麽得來的各方勢力?
到了如今,紀将軍和夫人總算明白,歧皇後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手段,這麽一個廢物兒子,爲何有今日這番成就!
二人互相看了看,不由隐隐咬牙,女兒跟着這樣的男人,以後也不知道會過得怎樣,隻是現在已經過了門,總不能再帶回去吧?
謝玉清忙完後也坐了下來,頓時一群人過來也敬她,她便一一喝了,一邊喝還一邊勸夏侯雲澤少喝些,照顧得極其周到。
三皇叔看了這一幕,不由嘿嘿笑了笑,倒也不多言。
德陽冷眼旁觀,這才肯定三皇叔定是夏侯永離的人,否則也不會處處爲她解圍。
待得筵席結束,夏侯永離親自帶着德陽回去,寸步不離。
“之前父皇讓我在宮裏審樁案子,所以遲了一步。”夏侯永離拉着她的手,心有餘悸的道,“哼,那起人真敢動手!”
德陽笑道:“也幸虧你想的全面,不然的話,今日我定會中計。”
夏侯永離不由自主的摟緊她,沉聲道:“莫說傻話,隻是這樣整日裏防着也不是事,還得想個法子才行。”
德陽笑道:“也無妨的,這次刺殺不成,大概也就是灰了心,不會再來第二次了。”
夏侯永離微怔:“爲何?你知道是誰下的手了?”
“嗯。”德陽輕輕點頭,“雖說想殺我的不在少數,但最近結仇最厲害的,也就隻有管相爺了。想必是想報兒子的斷臂之仇,但看到我們早有準備,想來他心裏也害怕了,短期内不敢再輕舉妄動。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摟着她愧疚的道:“茵茵總是受我牽扯,本想着給你過安穩的日子,誰知現在卻總是擔心受怕。”
二人說着話,已經來到了外邊的馬車處,那馬車還保持着原樣,裏邊的箭還直直的插在坐墊上,如果不是德陽避出,這一箭将正中她的後心!
夏侯永離看着那支利箭,雙手不由攥緊,額頭青筋直冒,顯然難以壓抑怒氣。
德陽微微一笑,伸手撫到他的手背上,安撫的道:“這也不算什麽的,以前也經常有人這麽來,我都習慣了。”
“茵茵,對不起!”不理會她的安慰,夏侯永離鄭重向她道歉,至于因爲何事道歉,卻沒有說出來。
德陽會意,隻搖頭淺笑:“雲檀,你對我已是極細緻,無需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