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強占,現在仿佛已經變成了管府先于衆人上趕着送了。
德陽才不問管夫人心裏怎麽想,直言不諱的道:“說到鋪面,還得感謝管大人和管夫人,本來青凰到處找鋪面不得,還是管夫人說那間包子鋪正好打算重新拾掇,既然青凰等着用,就讓給青凰了。”
管忠義狠狠的剜了眼多嘴多舌的管夫人,随即站起來,端起酒杯道:“應該的,我那個包子鋪才是真的半死不活,唉,說來丢人,都不是善于經營的主兒,本想學人家也弄個鋪面,好歹給那幾個沒出息的孩子留個産業,省得以後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找不到,誰知都虧得拿俸祿填洞了,幸好有太子妃接手,若是太子妃能盤活它,也算沒浪費它在主街的位置。”
說完,管忠義直接一飲而盡。
德陽沒有多話,隻笑着謝過,管忠義便重新坐下。
他剛剛坐下,就看到大皇子不善的目光投來,顯然是内心生了疑,他苦笑一聲,再次看了眼多嘴的管夫人,便也不語了。
管夫人吓得正襟危坐,不敢再尋釁。
紀夫人沒想到德陽還有三皇叔相幫,且她三言兩語就把形勢扭轉過來,倒是難以爲繼了。
正想着,就見紀大将軍站起來,沖太子道:“殿下,太子妃,紀某敬你們!”
長年征戰的人骨子裏還帶着血氣,話也不多,但頗有幾分真意,因此夏侯永離與德陽站起來回敬,隻是當德陽要飲酒時,卻再次被夏侯永離将酒杯拿下,替她飲盡杯中酒。
如此,接下來的人都開始過來敬夏侯永離,他們都不傻,今日這番鬧騰,讓夏侯雲澤丢盡了臉面,原本營造出來的大好形勢被洛華天雪一陣哭鬧全部化爲虛有。他們很清楚,有夏侯永離的内斂與低調,以及太子妃的精明睿智,這江山社稷怕是逃不過太子殿下的手心!
大皇子夏侯雲澤越想越窩囊,在他的酒席上,衆人上趕着去敬夏侯永離,這成何體統!他這是在給他人做嫁衣!
更加讓他難以容忍的是,今日的新婦紀抹彤的親生父親,居然有意無意的向夏侯永離示好,這是什麽意思?難不成他費盡心機得來的這個女人,除了漂亮便一無是處嗎?
夏侯永離向來圓滑,早已看到夏侯雲澤坐在那兒滿臉陰沉,對紀将軍和管相爺似乎都已心生不滿,不由微微一笑,在飲盡一杯酒水後,便輕輕摟過德陽的腰肢,笑着道:“你們這些人都是故意的吧?怎地一站起來就說敬太子和太子妃?明明知道本太子不停的替我家茵茵擋酒,這是想灌醉本太子不成?”
不論是否逢場作戲,衆人都哈哈大笑,場面一度熱鬧非凡,讓人忍不住想往這邊兒湊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