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見她害羞,隻是摟緊她的腰肢,面上亦抿唇淺笑,不再多說。
三皇叔又笑道:“不愧是太子妃啊,果然有魄力,瞧瞧,輕輕淺淺的說上兩句,太子殿下馬上就照辦,連嘴都不敢還了。”
德陽連忙說道:“三皇叔最會拿人取笑,太子殿下身份尊貴,能文能武,且質如修竹貌比潘安,青凰仰慕得緊,在他面前,哪裏有什麽魄力可言?他便是瞪我一眼,也是擔心我身子單薄、不勝酒力,我高興還來不及,哪裏舍得教訓?”
說着話,德陽已經繞了半個桌子,來到三皇叔的旁邊,親手爲其倒滿酒,并遞到他手中,笑着道:“三皇叔,我家雲檀都已經喝光一杯了,您還沒喝,淨說些沒邊際的話,怎麽,真想躲過去?”
三皇叔見德陽親自爲他端酒,頓時站了起來,老臉有幾分激動的道:“哎喲喲,勞煩太子妃親自端酒,我這張老臉倒是越發的光彩了!”
邊說着,邊接過德陽手中的酒水,開心的道:“瞧瞧,太子妃如此懂事,太子殿下好福氣啊!”
說完,三皇叔将杯中酒一飲而盡,立刻獲得滿堂彩。
而衆人邊喝彩,心中邊道,這三皇叔是不是已經被太子收買了?字字句句都在捧太子、抑大皇子,且說得頭頭是道,讓他們都挑不出理來,隻是他老人家沒事刺下這個、撩下那個,惹得大家心裏都憋着口氣,又是個什麽意思?
待德陽重新回到位上,管夫人才得空問起:“不知太子妃打算何時開張?”
德陽冷笑,她這有意無意的提及這些,無非是想讓衆人知道,她用手段奪得管府那間包子鋪的事吧?
誰知她還未及回答,就聽三皇叔又道:“唉呀,今天實在高興,我說侄媳婦兒啊,你要開點心鋪是吧?本王在主街倒是有幾間鋪面,一直經營的半死不活,本王都不耐煩的緊了,你若是看中了哪個盡管說,本王送你一套!”
管夫人差點被三皇叔這番話噎死!
衆人見三皇叔都說這話了,也紛紛表示願意出讓自己家裏的門面。
德陽則滿面含笑的道:“多謝三皇叔,多謝諸位,青凰才剛剛到上京,先開一家鋪面便是,以後若是經營得當,青凰少不得求到三皇叔,給幾個鋪面用用便是。”
三皇叔笑得差點岔了氣,他指着德陽,笑哈哈的道:“瞧這獅子大開口啊,還給幾個鋪面用用!太子,你這個媳婦兒是個有趣兒的,比打架還有趣!”
大皇子的那張臉越發的難看,這是擺明了在說他,而且三皇叔從方才起就在說他,說他娶的媳婦兒隻會給他臉上抹黑,隻有太子妃這樣的才是懂事知禮的,這會兒說得更直白,竟說比打架還好玩兒,聽着沒毛病,卻容不得人深想!
可三皇叔仿佛沒想到這些似的,繼續說道:“侄媳婦兒,這主街的鋪面可都是寸土寸金的,挨個兒的都早已有主,你從哪裏找來的鋪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