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微驚,紛紛看向德陽。
德陽悠然笑起來,絲毫不理會管夫人故意透露出來的信息,隻回答道:“的确有這個打算。”
剛說到這裏,三皇叔突然開口:“那趕情好,太子妃啊,我這個老頭子别的不好,平生最愛美食,方才還在琢磨着怎麽舍了老臉向太子妃要一份嘗嘗,既然太子妃要開鋪面,那本王第一個支持!”
這位三皇叔是皇帝的親弟弟,排行老三,一直沒什麽大志向,也沒什麽實權,平生隻愛美食,得到了皇帝的善待,衆人也尊稱一聲三皇叔。
“多謝三皇叔!我……”德陽甜甜的說着,端着酒杯站起來,想要敬三皇叔一杯。
隻是話未說完,手中的杯還未到至高點,一隻大手便将杯子拿了過去,夏侯永離警告的看了眼德陽,随即看向三皇叔:“三皇叔,茵茵的身子剛剛将養好,不宜沾酒,再則自從侄子回來,還不曾與三皇叔痛飲,此回便是侄子先幹爲淨。”
說完,夏侯永離笑眯眯的将酒水一飲而盡。
三皇叔爲人較爲和善,他不涉朝政,平日裏也愛開玩笑,與他在一起頗爲輕松,衆人也願意與他來往,此時見夏侯永離如此,三皇叔便笑道:“本王前些日子可聽說了許多關于太子妃的事迹,氣跑了枯若家的六小姐青青,調兵遣将的把聖旨拒之門外,還斷了管府三公子的手臂,唉呀呀,哪一件都驚世駭俗……”
說出這些話,一桌子的人有的臉色尴尬,有的臉色難堪,也有的幸災樂禍,頗爲精彩,隻是說這話的人是三皇叔,他就是沒實權,也沒人敢對他無禮,也隻能這麽乖乖坐着聽。
而當事人德陽則始終笑眯眯的聽着,仿佛說的是與她無關的故事般。
三皇叔見德陽處之泰然,更覺得有趣,繼續慢吞吞的說道:“本王原以爲太子妃是那等兇神惡煞的厲婦,如今一見,倒是合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譽。隻是這骨子裏的氣度,還是能帶出來的,用句俗話說,就是不好惹!”
說到這裏,德陽噗嗤一笑,看着三皇叔道:“三皇叔這話說的奇怪,侄媳婦隻是做了該做之事,自認還算平易近人呢。”
三皇叔哈哈一笑,也笑着擺手道:“你懂事守規矩也是看得出來的,隻是不容别人冒犯罷了。本王想說的是,外邊兒都說你把太子殿下收拾的服服帖帖,本王怎麽看到,他剛才在瞪你啊?唉,你怎地不教訓教訓?”
一番話說完,不論真假,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夏侯永離略顯尴尬的看着三皇叔,無奈的道:“三皇叔,你若是想躲酒,直說便是,侄兒敬你也是該的,怎地就說起這事兒來?她方才也沒在意,這冷不丁的被你這麽一提醒,回府裏我又得睡書房了。”
衆人再次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