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夫人心中大慰,不由歎道:“正是這麽說,我就怕你看不出來,你既然能看出她的厲害,爲娘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娘,那個太子妃,真的如皇後所言,暗中挑撥洛華天雪嗎?”紀抹彤冷靜下來,開始想今日之事。
紀夫人沉默了半晌,随即冷哼一聲,眯着眼道:“畢竟是在這個将軍府裏,洛華天雪深居此處,太子妃就算挑撥,估計也有限。”
紀抹彤明白:“也就是說,這其中也有謝玉清的事兒?”
“隻是猜測,咱們抓不到證據,也說不出什麽來,總之這個謝玉清雖有強勢的娘家,但相隔萬裏,倒不如你和洛華天雪的背景,能坐穩這個位置,也的确不簡單。聽說她剛到時也被洛華天雪整得很慘,如今卻反過來了,你萬不可小瞧她,平日裏敬她三分,莫過分便是。”紀夫人想了想,如此囑咐女兒,同時又道,“至于太子妃,她畢竟不在這個府裏,且看她那個性情,隻要不招惹她,她也懶的出手,你先在這府裏站穩腳跟再說,其他有的沒的莫多管了。”
紀抹彤點頭同意,又深吸了口氣,歎道:“事已至此,說再多又能如何?總不能讓娘您領我回去,隻得這麽受着吧,隻是娘您萬不可忘記了,女兒還在這府裏!”
“傻丫頭,娘把你寶貝這麽大,還能讓你吃苦不成?隻是你自己遇事要多想想,如今日之事,萬不可再犯。”紀夫人說到這裏,也頗有幾分嚴厲之色。
紀抹彤答應後,紀夫人與丫頭一起開始爲她重新收拾妥當,才領出去行那些未行之禮。
隻是吉時早已誤,經過之前那場鬧騰,行的也頗爲潦草。
當紀夫人重新出來後,便坐到了太子那桌,與德陽面對面的坐下來。
紀慎禮對太子夏侯永離一直都存着愧疚之意,所以對夏侯永離也格外的好,隻是當紀夫人坐下後,氣氛似乎變了。
紀夫人先與德陽客套兩句,便開口問道:“太子妃,聽說之前您曾做金絲楠糕送給洛華尊妃享用,那糕美味絕倫,凡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,不知可有此事?”
德陽自是知道她想問什麽,便笑着道:“夫人謬贊了,隻是一般的家常手藝,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德陽輕淺的回答,直接避過了紀夫人的重點。
宰相管夫人一直坐在那兒不吭聲,此時聽了紀夫人的話,眼底精芒一閃,随即隐沒。
紀夫人沒想到德陽避重就輕,倒是真以爲她在問金絲楠糕?
德陽說完,看了眼一桌的人,又抿唇淺笑:“其實那是當初大凰朝的一道小食,京都的人都很喜歡。這次我奉命做了些出來,不僅給洛華尊妃嘗了,還送了些給皇子妃。另外,又特意送給皇上和娘娘嘗了嘗,隻是這裏氣候偏寒,當時做的急,沒找到那麽多材料,待天氣稍暖些,我再命人做出來送到各府裏,讓各位大人都嘗嘗看。”
紀夫人有心把話題拽回來,卻覺得有些困難,因爲德陽說起金絲楠糕來,整個席間的人都激動起來,顯然之前做的那些已得到了很好的反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