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恕罪,這事兒末将都看在眼裏,抹彤的主母的确是極難得的!有她在,我們也能放下心了。”紀慎禮雖抱歉,但話中也透着對洛華天雪的不滿。
德陽見已無事,便打算轉身離開,但還未擡腳,就聽皇後開口道:“太子妃,今日之事有些蹊跷,不知你是否可以留下來,幫着本宮解了這疑惑呢?”
衆人都奇怪的看向皇後,這話是什麽意思?
難不成大皇子府裏的事,皇後也要怪罪到德陽的頭上?
德陽挑眉,回身看到皇後,笑着道:“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皇後冷笑一聲,冷厲的鳳眸盯着她,一字一句的道:“洛華天雪的性子本宮還算知道,她心直口快,沒什麽算計人的心腸,做什麽事都是直來直往,如今天之事,雖說做得欠妥,也鬧了大笑話,讓人看了不像樣,但說到底,是她心裏難受,畢竟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,她痛失愛子,自是悲痛萬分,有些過分的行徑,也情有可原。不過,如果沒有人提醒她,以她的性子,斷然想不到這樣鬧騰。”
說到這裏,皇後頓了下,随即她看了眼周邊,見衆人都好奇的看着她,才又繼續道:“太子妃,聽說你之前曾探望過洛華尊妃,不知可有此事?”
德陽笑了笑,那笑容有幾分明顯的不屑:“依娘娘的意思,我不應該去探望洛華尊妃?”
皇後看了眼紀抹彤,便用非常奇異的語氣道:“本宮隻是想知道,你初到此處,與洛華尊妃似乎也沒什麽交情,怎地突然想到去探望她?更奇怪的是,探望了之後,洛華尊妃怎地就變得如此極端呢?”
夏侯雲澤一聽,頓時瞪向德陽,皇後說的極有可能,她故意挑撥,讓洛華天雪當衆給紀抹彤難堪,隻要他們皇子府裏鬧出笑話,自然是太子府得益!
德陽不緊不慢的笑着回答:“娘娘這話說得奇怪,好似今日之事與我有關似的。呵呵,之前因着尊妃有孕,您命我爲洛華尊妃做金絲楠糕,後來又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,我與尊妃便熟識了些。前幾日,皇子妃突然派人到太子府,與我說尊妃這幾日以淚洗面,心情欠佳,可她顧着皇子殿下納妃之事,來不及安慰,所以才請我過去說道說道,寬慰一番。我想着與尊妃也算有數面之緣,不便拒絕,也就應下此事。怎地今日尊妃一時激憤想不開,倒怪到我頭上來了?”
皇後微怔,她隻知道德陽來找洛華天雪,卻不知道中間還有謝玉清的事。
謝玉清一邊抹眼淚,一邊小心翼翼的道:“回母後,太子妃說的沒錯,那日我的丫頭見尊妃的丫頭要出門,卻被門房攔下,便私下打聽了番,才知道那丫頭是想出門尋太子妃的。我想着尊妃何時與太子妃這般好了?隻是也不便多問。想着尊妃心情一直不好,想必喜歡和太子府說說話,我也不敢過分攔着,便命我的丫頭又跑了一趟太子府,請太子妃過來寬慰尊妃。”
德陽暗笑,這前前後後,将自己撇得一幹二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