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笑道:“你是什麽人他豈會不知?就算我不在,他也不敢怎樣。”
“你倒是會說話。”德陽輕笑一聲,接過夏侯永離遞過來的茶碗飲了口,随即又道,“雲潛還存着許多弊端,若想動也不是不可以,而且管相爺似乎……”
夏侯永離不在意的道:“他兒子多的是,一隻手罷了,這點子事,你夫君我還擔得起。”
德陽笑道:“我倒沒擔心過這事兒,你一個堂堂太子連這點事兒都擔不住,哪裏能與大皇子對峙?隻是管相爺似乎一直有意于大皇子,如今這個契機,倒是個好機會。”
說着,她又補了一句:“有些事你不方便說的、做的,我都幫你做了。且不說管相爺被我拿到個把柄,就是紀大将軍,也不能明着幫大皇子,也不知大皇子知道後,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待你曾經的未婚妻。”
夏侯永離無奈的歎了口氣:“你啊,怎麽就這麽頑皮?都說了我與她是就什麽都不是了。”
德陽哼了聲,也沒有繼續說下去,隻道:“這次的事情出在皇後宮裏,她憑什麽叫我去?”
“就是因爲出在她的宮裏,她才抹不開顔面,每日裏小心謹慎的,這豈不是太過丢份?”夏侯永離笑了笑,悠然回答。
德陽若有所思:“我之前下的藥應該在她三個月時才見效,就算謝玉清又給她戴了麝香環佩,也不至于這麽快。”
夏侯永離失笑道:“消息上說得簡單,其實是她自己鬧出來的。”
“哦?”德陽微微挑眉,“這話怎麽說?”
随即,夏侯永離将詳細情形與她說個清楚。
德陽歎了口氣,随即笑眯眯地道:“我就說嘛,謝玉清也不是個好惹的,如今她的手段總算是比原先高明了些。”
夏侯永離點頭,又擡手玩起她頭上玉钗:“本來這事兒與你沒什麽直接關系,但皇後總得找個人發洩怒氣。”
德陽随手拍開他的手,淡淡地道:“任她找誰,找我可不行,今兒個她若是過分了,可别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
夏侯永離狹眸微彎,俊顔如玉:“這個你且放心,皇上也不是不盡人情的,自然會依理行事。”
見他說得含蓄,德陽卻深明其意,深以爲然地道:“如此甚好!”
“需要帶出謝玉清麽?”夏侯永離笑着問。
德陽搖頭:“她這個當家主母做得挺好,無需換了,萬一把紀抹彤扶了正,我豈不是更吃力?”
夏侯永離寵溺的揉揉她的小腦袋:“對上誰,你都不會吃力。”
德陽想了想,道:“本來我無需去,不過你既然想要我去,應是有你的用意。想來,是替我的點心鋪考慮呢。”
他刮了下她的瓊鼻,笑意融融的道:“借着這次風波,先把金絲楠糕的名聲放出去。”
她笑着揮開他的手,嗔怪着開口:“這個可是我自己的鋪面,可不許你參與的,你如此費心,到時小心虧本。”
夏侯永離輕笑:“我的茵茵如此精明,豈會虧本,不過就是虧本,我也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