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緊閉着嘴巴,不敢再開口發問。
不多時,錢五和雪菱回來了,雪菱的臉上還是紅彤彤的,不過手裏卻攥着幾串糖葫蘆和麥芽糖,一對杏眸亮晶晶的,顯然很開心。
雪菱來了之後,便忙着給德陽和紫蓉遞吃的,錢五笑眯眯的重新回到德陽身後跟着,隻是臉上的笑卻泛着從不曾有過的華光。
德陽也不多說,隻拿過糖葫蘆看了看,笑着道:“嗯,這糖葫蘆,看着就甜蜜啊。”
雪菱的臉蛋兒更紅了,錢五隻嘿嘿笑道:“太子妃嘗嘗看,這可是菱兒特意爲您挑的,自然是最甜蜜的。”
德陽笑着道:“行了,去駕車,咱們差不多回府了。”
錢五答應一聲,立刻轉身離去。
德陽帶着兩個小丫頭,進了一間茶社歇腳。
才剛剛坐下沒多久,就有人上前搭茬,這人看着頗爲年輕,穿戴也似雲潛的貴族,隻是怎麽看都有幾分纨绔。
“這位夫人看着面生的緊啊。”那人五官頗俊,說出的話帶着幾分唐突,擺明了要欺負外來人的意思。
德陽今日出門隻是家常打扮,唯有馬車跟着才能看出太子府的标識,因此就這麽走進來,衆人都以爲路過經商的富賈之婦。
對于經商之人,以前也不是沒有劫過他們的婦人或女兒,那些失了女人或女兒的商人,一般也沒什麽實力報仇,除了自認倒黴,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這位顯然将德陽當成那樣的人了。
隻是德陽的容貌實在驚豔,因此這人才堪堪上前,又有另外的公子哥湊了過來。
德陽是什麽人?隻是掃上一眼就知他們的爲人,又豈能理會,隻淡淡地道:“本夫人臨時歇腳,爾等若不想官司纏身,就此散去才是正本!”
幾人聽了哈哈大笑,嘲弄道:“這婦人比之前的聰明,還知道報官了?隻是小娘子可知道我們是誰?你報官有用嗎?”
德陽微微一笑,鳳眸深處閃過一抹淩厲,她淺笑着反問道:“報官沒用嗎?”
最先過來的公子哥往前湊了湊,伸手欲擡德陽的下巴,嘴裏還道: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誰知話未說完,一道寒芒閃過,緊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德陽身邊,而欲伸手的那個公子哥則橫飛了出去,直到砸倒了屋中一個梁柱,才盯着光秃秃的手臂慘嚎起來。
衆人都懵了,這個外來的小娘子怎麽敢動轍傷人?
而他們眼中無害的婦人,正低着頭,看着桌面上的手,和染紅了桌面的血水,面色清冷如常,隻是将端起的茶碗緩緩放下,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髒了,換一碗。”
兩個丫頭也都淡定如常,唯有一個臉上帶疤的丫頭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罷了。
聽到德陽說倒水,雪菱便起身,自行走到掌櫃的長案前,端了壺茶水走回來,又拿了個新碗給德陽重新倒了水敬上。
這個景象,怎麽看都非常的詭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