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本來還有耐心,聽到洛華天雪的這番話,頓時煩了,隻是洛華天雪畢竟懷了夏侯雲澤唯一的骨肉,她也隻得強壓怒意,耐心的将她扶起來,送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:“天雪啊,你這都說的什麽話?雲澤也不是整日裏能留在府裏沒事兒的人,他怎麽說也是位皇子,這宮裏宮外的事兒可不少,還不是他裏裏外外的打點着?哪裏就有空整日裏在府中陪你?”
洛華天雪立刻搶話道:“母後,我也沒說讓他一天到晚的陪着我,可是自從懷孕,我連見他一面都難,一整日的呆在院子裏,好容易盼着他回府了,卻從來不見他進我的院子!我天天睜開眼就盼着,一直盼到天色盡黑也不見人影。我現在有了身子,是不能侍奉他了,難道我肚子裏的孩子,不是他的種嗎?就算不來看我,還不能來看看孩子嗎?”
說着,洛華天雪又委屈的抹眼淚。
皇後的怒意一下子被引出來,她強壓了半晌,這不懂事的孩子倒是順着杆兒的往上爬,難怪方才兒子那般不耐煩。
想到這兒,皇後沉了臉,回到自己的主位上,看着垂淚的洛華天雪,淡淡地道:“天雪啊,本來顧念着你腹中的孩子,母後也不想讓你心煩,但你既然鬧騰成這樣,母後不得不說句你不愛聽的話。”
說到這裏,皇後頓了下,以眼色命夏侯雲澤離開。
夏侯永離會意,想要離開,卻被眼急手快的洛華天雪看到,一把拉住他便哭訴:“你又要去哪兒?爲何總是躲着我?我就這麽讓你心煩麽?”
夏侯雲澤無奈,隻得沒好氣的甩開她的手,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,氣呼呼的道:“我還能去哪兒?不過就是在這兒歇歇腳,陪母後說說話,你這就急熾白臉的跑過來,擾得沒一分清靜!”
洛華天雪頓時急了,她呼地站起來,指着夏侯雲澤罵道:“夏侯雲澤,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?自從我懷孕,你可看過我不曾?我洛華天雪貴爲公主,不求名不求利,隻求你真心相待,現在倒好,你當我的是那青樓的女子麽?不能用就懶的再看一眼了?”
“夠了!”皇後頓時怒拍桌子,将桌上的茶水都震得咣咣亂響。
随即,皇後目光如矩的瞪着洛華天雪,沉聲道:“洛華尊妃,你給本宮乖乖坐下,不得再口出狂言!”
洛華天雪見皇後真動怒了,也不敢過分,便氣呼呼的坐下來,臉上卻是又氣又怒,顯然不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