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茹頓時會意:“奴婢明白了!”
當枯若青青的信到達宮裏時,夏侯永離正與枯若非安下棋。
枯若非安接過那封信,隻掃了一眼,便直接撕個粉碎,沒好氣的道:“這丫頭整日裏惹事生非、胡作非爲,沒個消停,小立,把那丫頭帶回府裏,好生看管起來,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出門!”
小立微怔,誰不知道枯若青青這是來求助的,若是以往,主人都會讓他去充當打手,負責保護,今兒個怎麽倒要将小姐關起來?
他這位主子可是最護短的,尤其寵愛六小姐。
枯若非安一直寵着六小姐,這事兒無人不知,就是夏侯永離也很清楚他這一特點。
如今接到六小姐的求助,居然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,且說的都是六小姐的錯,讓夏侯永離不得不多想。
他執着一顆黑子,摩挲了半晌,爲何直覺這事兒與他有關呢?
隻是那畢竟是别人家的女兒,自己一個有婦之夫也不必太過關心,因此便沒有多問,隻繼續想着接下來的棋路。
德陽飲茶多時,終是隔着窗子看到樓下的宮裏人。
那位看上去頗爲清秀的小哥兒下了馬,便徑直進了茶樓。
“呵呵,不知會否上來呢。”德陽笑了笑,淡淡地道。
雪菱撇撇嘴,不屑的道:“若是敢上來,就叫她有來無回!”
德陽呵呵一笑,悠然的道:“應該不會的。”
“咦?太子妃怎知不會?”紫蓉擡眸,好奇的看向德陽。
德陽笑道:“直覺。”
剛說到這裏,就聽到樓下傳來巨響,接着一個清脆的聲音道:“小立,你說的是不是真的?這不可能!父親怎麽能不向着我?明明是那個悍婦惹人厭!”
德陽端起茶,悠然的淺啜着,也不理會下邊那個聲音在說誰,倒是雪菱氣得要去理論,被紫蓉拽住。
不消片刻,枯若青青便被強行帶走了,之後茶樓一片寂靜,仿佛德陽的悍婦之名得到了印證般,整個上京,誰不知道枯若非安寵愛六小姐?
德陽放下茶杯,看着氣呼呼的雪菱,淡淡地道:“一查到底,把這些年輕的姑娘公子們曾經做過的事,查的一清二楚!”
雪菱立刻解恨的應了一聲。
宮中,皇後喜滋滋的與夏侯雲澤道:“真是天助我們,太子娶了個不能生養的太子妃,還像得了個寶兒似的,也不肯娶側妃,這兩日可把你父皇氣得夠嗆,在朝堂上都不願理他了。你啊,就多納些側妃、侍妾,多多的開枝散葉,如此一來,有了子嗣的你,何愁得不到那個位子?”
“是,多謝母後教誨,孩兒謹記!”夏侯雲澤一直想得到紀抹彤,如今遂了心願,自是滿心歡喜、春風得意。
皇後想了想,又道:“這位側妃可是紀府的大小姐,你可得好好待人家,莫要委屈了,畢竟她娘家是紀大将軍。還有,這事兒不能讓天雪知道,她如今雙身子,且胎象不穩,最受不得刺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