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遁聲望過去,隻見一桃紅衣衫的靓麗女子站在東南角的一張桌子前,旁邊還有兩名男子,卻不知是什麽身份,但看上去,也是非富即貴,想必是誰家的公子哥。
接着,德陽看了看周圍,隻見衆人的反應不一,但似乎都不曾爲這幾人擔心,看熱鬧的興趣似乎更大。
雪菱剛想上前,立刻被德陽抓住,她笑着道:“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子,何必計較?走吧。”
說着,她轉身繼續向台階處走去。
那桃紅衣衫的女子見德陽不理會她,頓時惱怒了,她随手拿過桌上的寶劍,往德陽面前一橫,随即劍體出鞘一半,劍刃閃着寒芒,出現在德陽的眼前。
那女子得意的瞪着德陽,冷笑道:“怎麽,怕了嗎?”
德陽看着眼前的利刃,淡淡地道:“你是誰家的孩子?”
那女子把頭一昂,驕傲的道:“你一個妒婦,不配知道!”
德陽笑了笑,鳳眸微擡,看着那面容清秀可人的女孩兒,慢悠悠地開口:“你口口聲聲喊我妒婦,我哪裏是妒婦?”
那女子冷哼一聲,不屑的道:“咱們上京之中,還有誰不知道,皇上要賜婚太子殿下,你調兵遣将的攔門之事?”
德陽笑道:“嗯,的确有這麽回事,那又如何?”
“那又如何?”那女子頓時尖叫出聲,申柳眉倒豎的瞪着德陽,“上京女子的臉都被你丢盡了,太子府的顔面也被你丢盡了,就是太子殿下也被人說成懼内,你還說如何?你還想如何?”
德陽輕笑,看着女孩兒憤怒的瞪圓眼睛,不由笑着道:“太子懼内?嗯,他隻是疼本妃罷了,比你們上京的爺們更懂得疼妻子,這算什麽懼内?至于丢了太子府的顔面,那就是無稽之談,太子府的顔面就是太子的顔面,他每日裏爲國辛勞,怎就丢了顔面?”
她說一句,那女孩兒怔一下,當她說完,那女孩兒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詞兒了。
而德陽又加了一句:“至于你說的丢了上京女子的臉,那就更奇怪了,本妃來自大商,就算做了什麽丢臉的事,也隻能丢了大商的臉面,也丢不着上京女子的顔面吧?而且,姑娘你的顔面挺好了,粉粉嫩嫩、嬌俏可人,怎麽看也沒丢呢。”
當然,隻是現在還沒丢。
那女孩兒頓時惱羞成怒,她也不是傻子,德陽話中的威脅她聽出來了,現在沒丢,如果繼續惹德陽,極有可能丢面子。
“太子妃,你别以爲在府裏對着太子大呼小叫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,真以爲整個上京沒人治得住你嗎?”那女孩兒滿臉脹紅,一張秀氣的小臉兒上染滿了稚氣。
德陽歎了口氣,有些疲于這樣的争執,她出來隻爲散心,可不是與一個小孩子吵架的。
“咱們上去吧。”德陽懶洋洋的道。
小二早已吓得慌了神,在這茗居樓裏飲茶的都是斯文人,極少有人舞刀弄槍,何況這女孩兒還将劍架在了太子妃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