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狠!”紀抹彤瞪着德陽,憤恨的道。
德陽輕淺一笑,看着紀抹彤,淡淡地道:“彤姑娘傷了本妃的大丫頭,就要受到這樣的懲罰。紀大小姐,你想傷本妃,你覺得本妃應該怎麽罰你?”
紀抹彤臉色微僵,随即喝道:“你敢!”
德陽冷笑一聲,看着依然緩緩落下的漫天雪花,笑着道:“我有什麽不敢的?”
紀抹彤愣怔的看着德陽,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膽子啊!
“彤子,你若在她臉上畫朵玫瑰花,本妃就放你自由。”德陽看向彤子,淺笑嫣然的道。
彤子回眸,看着德陽,抿唇不語,唯有目光在不停的閃爍。
德陽看着彤子,淡淡開口:“給她一把短刃。”
莫歸看了眼彤子身邊的黑衣人,黑衣人立刻拿出一把短刃遞過去。
彤子垂眸,看着自己面前的短刃,不言不語。
德陽笑道:“本妃雖是一介女子,但向來說到做到,這一點,想必你是清楚的。”
彤子的目光微微一閃,随即接過短刃,看向德陽:“我自幼隻學刀舞劍,不會畫畫,這玫瑰花,不一定能畫得形象。”
德陽輕笑,随即看向紀抹彤:“無妨,慢慢畫,玫瑰其實不難的。”
彤子目光閃爍的看着德陽,眸底深處似是閃過一抹深沉的懼意,随即,她點點頭,輕描淡寫的道:“好,我試試看。”
她說完,便握着短刃走向紀抹彤,紀抹彤臉都白了,剛想掙紮着站起來,脖頸處兩把鋼刀一用力,又将她按着坐了下去。
此時,紀抹彤想動都動不得,她出身将府,可畢竟隻是個嫡小姐,紀慎禮怎會真的讓她舞刀弄槍,所會的不過是些外家子的功夫,此時被兩個身具内力的黑衣人以刀力壓,哪裏還能動彈?
“太子妃,抹彤知道錯了,抹彤再也不敢了!”面對雙眸毫無感情的彤子,和那認真想在她臉上畫玫瑰花的态度,令紀抹彤真的怕了,說話都哆嗦起來。
不過此時害怕似乎有些遲,彤子已經蹲在她面前,認真的端詳着她,似是在仔細比較哪邊更加順手。
紀抹彤被吓得眼淚汪汪,瞪着彤子氣道:“你自己已經變成這個鬼樣子,怎麽忍心讓别人與你一般!她如此欺你,你怎能再助纣爲虐!”
彤子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認真的對比着,聽到她問,便不急不緩的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,我隻知道,在你臉上畫朵玫瑰,我就能得到自由,不必整日裏縮在一個荒涼無人的角落裏,像隻鬼一樣生存。就算沒了容貌,也比被人遺忘的強。”
說着,彤子擡起手中的短刃,就要在紀抹彤的左臉劃下去,一邊往前遞刀刃還一邊認真說道:“其實左邊和右邊都一樣,不過左臉好一些,至少會順手一些,你忍一忍,我會盡快的,隻是太子妃要求畫玫瑰,我之前沒畫過,可能要多上幾筆,請見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