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笑而不語。
紫蓉轉了轉眼珠,火光下,流光異彩:“雪菱姐姐鑽牛角尖了呢,咱們太子妃是什麽人?怎麽可能給人留下把柄呢?神不知鬼不覺,才是咱們太子妃的手段呢!”
雪菱一時間反應過來,是啊,她主子想做一件事,怎麽可能留下痕迹來?
隻是現在越發的厲害,連她都沒發覺。
德陽略過此事,隻道:“行了,此事不提也罷。方才我所說的,你們二人可聽明白了?”
雪菱微怔,回憶起德陽後來說的話,正想開口,紫蓉已經伶俐的道:“聽懂了,太子妃想利用這個機會,在上京開鋪面!”
雪菱道:“瞧把你伶俐的!我也這麽想的,太子妃的經商之道才叫厲害呢,到了上京可不能埋沒了,這次倒是個好機會。”
紫蓉嘻嘻笑着,想了想又道:“那金絲楠糕奴婢也知道,當初在京都時,八十紋銀一份呢,一份也隻有六個。奴婢小時每次經過夢錦樓時都被那香味饞得流口水,後來大了也就很少出門了。直到有一次我爹接了一個大活計,賺了許多錢,我娘一高興,去夢錦樓買了一份回來,奴婢吃得可開心了,誰知道剛吃完第二日,我爹就……”
說着說着,紫蓉燦亮的雙眸便黯淡下來,眸中隐有淚光,似是想到了當年之事。
雪菱從小就被送入宮中,從來不知自己父母是誰,偶爾也曾怨過父母的狠心,但後來大了也就淡了,因此,她很難能體會到紫蓉的傷痛,隻是陪着傷感,将她摟在懷裏安慰罷了,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。
德陽暗暗歎了口氣,笑着道:“你若喜歡,以後咱們開了店面,讓你天天吃,吃到飽,如何?”
紫蓉在雪菱的懷裏破涕爲笑,她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,帶着鼻音道:“以前我們家在京都也算是過得去的,至少衣食無憂,但就算如此,也舍不得花八十兩銀子買一份金絲楠糕,更不敢想管飽着吃。如今跟着太子妃,倒是全了口福。”
德陽笑了起來:“跟着我别的不敢說,這吃喝穿戴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紫蓉又擔憂的道:“金絲楠糕是夢錦樓的招牌,其他店家做不出來便罷了,太子妃您雖能做出來,可就這麽公然開店,會不會惹到夢錦樓?奴婢聽說,夢錦樓背後極有勢力呢!”
德陽悠然一笑,淡淡地道:“夢錦樓身後的勢力……呵,有勢力又如何?他賣的那個金絲楠糕還不是本妃傳給他的?他敢與本妃叫闆?”
紫蓉倏地瞪大了雙眸,她難以想象,德陽這樣嬌滴滴的公主,當初又是權勢滔天的大凰凰女,竟然會做糕點!
她如此震驚的表現,心中所想德陽怎會不清楚?便笑着道:“本妃不輕易下廚隻是礙于身份罷了,身爲女子,連最起碼的女工都不會,怎麽做大凰朝的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