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茹和桅語聽了氣不打一處來,正想開口,卻聽謝玉清心平氣和的道:“金絲楠糕僅工序就三百多道,用料更是精緻到刻闆,的确做不出來。”
如畫眨巴着眼睛,又補了一句:“是你做不出來還是誰都做不出來?”
謝玉清愣了下,随即爲難的皺眉:“這個……”
巧琴立刻道:“有什麽話你就直說!”
謝玉清笑道:“有個人能做出來,不過得你們能請得動才成。”
如畫連忙問道:“誰?”
“那金絲楠糕是京都夢錦樓的招牌,不過最先做出它的,卻不是夢錦樓,而是大凰朝的德陽公主,也就是咱們的太子妃。”謝玉清慢條斯理的開口,“所以,洛華尊妃想吃的金絲楠糕也不是全無可能,隻是不知道是否能勞動太子妃大駕。”
如畫和巧琴頓時呆了,她們沒想到唯一會做金絲楠糕的人偏偏是太子妃,如此一來,她們尊妃豈不是又讨個沒趣?
謝玉清柔婉淺笑:“你們回去好好問問洛華尊妃,看她是不是還想吃,如果實在想吃,少不得讓咱們殿下舍下臉面去求一求太子妃,說不定太子妃真個兒的就能給做出來也說不定。”
說完,謝玉清便回身向屋中走去,邊走邊道:“沒事就回去吧,放着你家主子這麽久不問,萬一出了什麽事,誰擔得起責任?”
蘇茹跟着回來,而桅語還有其他要忙的,便又退了下去。
巧琴和如畫見再鬧下去也沒什麽意思,商量了一番也隻得就此離去。
自從雪落,德陽就再沒踏出過屋子,她體質原本很好,隻是這一年來連續失血數次,傷了根本,這才剛剛算是調理過來,但元氣依舊不如從前。
此時正圍着地籠坐着,懷裏還抱着個手爐,無奈的感歎着:“這天兒怎麽能冷成這樣?”
紫蓉不停的翻着地籠裏的碳,聽德陽感歎,便笑着道:“是啊,的确比京都冷了些,奴婢之前問過了,咱們太子府主院的牆都是用特殊的鋼石所鑄,中間留空,外頭又壘了一層磚石,不僅堅固,待這樣的天氣,那中空的地兒就會燒起火碳來,如此咱們的主屋會非常暖和。隻是今年才剛剛入住,準備的匆忙,加之長久的空置,中空的牆體潮氣太大,火碳要燒上幾天才能驅寒。”
雪菱正在爲德陽泡茶,聽到紫蓉這麽說便開口問道:“既然如此,爲何不早幾日燒碳?”
紫蓉笑了笑,看向德陽說道:“咱們太子殿下早就準備了最好的火碳,一直存着沒用。前幾日天陰着的時候就已經在往牆裏倒碳了,隻是怕沒下雪時就燒起來,容易受火氣。”
德陽笑着道:“你看我做什麽?嫌我作威作福?待燒起火碳來,你們不是也跟着享福?”
雪菱将泡好的茶端過來,笑着道:“何止我們,這一院的下人們,哪個沒跟着您享福?也得虧咱們太子府清靜,份例之外又有太子殿下親自打點,這個冬季倒是冷不着咱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