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見洛華天雪又來鬧,蘇茹不耐煩的嘀咕着,膽氣壯了不少,再怎麽說也是個妾,連皇帝都支持她家主子,她還有什麽怕的?
“怎麽,又不肯消停了?”謝玉清挑眉看了眼窗戶,她沒站起來,看不到外邊的景色,隻是随口問道。
蘇茹冷哼:“可不是?她的丫頭巧琴和如畫正在門外鬧騰呢,桅語怕是擋不住了。”
謝玉清冷笑一聲:“你出去看看。”
蘇茹也正有此意,答應着便出去了。
剛剛打開棉簾門,就聽如畫叫嚷着:“天都這麽冷了,你們皇子妃倒是知道躲在屋子裏取暖,卻不肯給我們火碳,這是個什麽意思?”
蘇茹不耐煩的道:“淨胡扯,怎地沒有給你們?發下來的新碳,最好的就分給你們了,皇子妃用的都是你們挑剩的!”
巧琴一叉腰,站在院中指着蘇茹嚷起來:“瞧你那張嘴臉,就知道沒說實話,誰不知道你們主子把最好的留下來自用了?還在這裏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,若想證明你們說的是真話,就讓我們進去看一看,你們屋裏燒的究竟是什麽碳!”
桅語年紀小些,又是謝玉清帶過來的丫頭,哪裏見過這樣野蠻的,此時見巧琴那潑婦的樣兒,直氣得渾身打顫:“這都是什麽主子教出來的野奴兒!”
她不過是低語了一聲,誰知被耳尖的如畫聽到了,頓時鬧了起來,指着桅語跳起來大罵,罵出的話不堪入耳。
謝玉清這裏又是主院,鬧成這樣早已有下人遠遠的圍觀,此時也議論紛紛,都是家務事,誰說得出有理沒理來?
謝玉清冷哼一聲,抱着手爐站起來,立刻有侍奉的小丫頭爲其披上大氅。
她撩開門簾走了出去,站在廊下,冷冷地道:“禦醫囑咐洛華尊妃宜靜養,怎麽,你們在她的院子裏也這麽天天鬧騰麽?”
如畫見她出來,非旦沒有收斂,反而更加潑了:“是啊,就是因爲我家主子要靜養,所以才得最好的條件養。現在連個做湯的人都沒有,碳也用的碎碴子碳,又冷又餓,怎麽養身子?”
謝玉清瞪着二人,沉着聲音道:“今年的碳送來後本妃就送到殿下面前,殿下親自選出來的好碳給你們主子送去的,這也有假麽?至于做湯,哼,大廚房那邊兒全僅着你們用,要什麽做什麽,怎地就餓着她了?阖府上下都看着呢,你們這麽鬧騰,丢份的卻是你們主子,有什麽好處不成?”
巧琴上前,把如畫往後一推,昂着腦袋道:“我家尊妃說,想吃大商朝的金絲楠糕,所以我們特來請皇子妃您幫着做一份出來,讓我家主子嘗嘗。”
蘇茹和桅語氣得渾身發抖,這是故意來找茬呢!
謝玉清也不氣,隻悠然一笑,淡淡地道:“金絲楠糕是京都夢錦樓的招牌,可不是家常點心,本妃做不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