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她又擡眸看向夏侯永離,夏侯永離隻當什麽都不知道,卻悄悄在她腰間掐了下,她身子微僵,連忙垂下眼簾,不再亂看。
接着,皇帝又道:“洛華尊妃既然有了身子,可曾看過大夫?朕問過禦醫,她本就胎象不穩,此次情緒稍微波動就引起小産迹象。哼,皇後,你口口聲聲說關心夏侯氏的皇族血脈,難道都沒讓禦醫給她把過脈象麽?不僅如此,明知她懷有身孕還讓她到處亂跑,這此就是你們所謂的關心我夏侯氏血脈麽?”
皇後和夏侯雲澤更是不敢說話了。宮中衆人噤若寒蟬,雲潛國主發這麽大的火,全都沖着皇後和大皇子,自從傾顔皇後逝後,雲潛國主的心仿佛也跟着死了,無論皇後做什麽,都幾乎不與皇後爲難,也不知爲何此次會因一個側妃差點小産,就龍顔大怒,衆人與德陽一樣,摸不着頭腦。
最後,雲潛國主派了兩名禦醫前往将軍府常駐,又賜了許多金銀珠寶以示恩寵,命洛華天雪在将軍府内乖乖将養,小皇孫落地前不要四處走動。
在回來的路上,德陽瞪着夏侯永離,疑惑的問道:“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夏侯永離挑眉:“什麽?”
“别裝傻,父皇今日有些奇怪。”德陽目光不錯的盯着他,一字一句的道,“他往日裏隻是心中有數,卻不輕易表現出來,今日卻因一個側妃差點小産而大發雷霆,實在有違常理。”
夏侯永離輕笑:“就算如此,我也不知何故啊。”
“你絕對知道!”德陽看着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,肯定的道,“而且,你定是做了什麽。”
夏侯永離旦笑不語。
德陽側着腦袋想了會兒,試探的看着他,喃喃地開口:“你一早定是得了什麽消息,知道謝玉清要來,而且還帶上了洛華天雪,所以才謊稱我身子不利落,求皇上派兩名禦醫進府,其實就是在等着洛華天雪出事,是也不是?”
夏侯永離揉揉她烏黑亮麗的秀發,薄唇湊到她的耳畔,用清朗悅耳的嗓音輕聲道:“我和茵茵心有靈犀,茵茵要做什麽,爲夫心中必然有數,否則如何配站在你身邊?”
德陽抿唇淺笑:“這麽說來,你早已料到我會做什麽?而且,父皇那裏……”
夏侯永離伸出修長的食指,輕輕擱在她嫣紅柔軟的唇瓣上:“噓……”
德陽倏地瞪大雙眸,震驚的看着夏侯永離,她猜想的果然沒錯,他居然對自己父皇下手了!
“茵茵,知道麽?我有時在想,我們夫妻隻要聯手,這天下間大概能橫着走了。”夏侯永離強抑着内心的豪情,将她輕輕摟入懷中,在她耳畔低語。
“别說胡話!”德陽伸手捂住他的唇,“子不語怪力亂神,這說出口的話,都是有靈的,萬不可如此狂妄!”
夏侯永離握住她柔軟的柔荑,輕笑着點頭:“嗯,聽你的,以後再不敢亂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