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清了清嗓子,慢條斯理的道:“回娘娘,事情的确出在太子府裏,所以,青凰無話可說。”
皇後砰地一聲拍在桌面上,整個大殿内都回蕩着那震耳欲聾的聲響,可見皇後怒氣滔天。
“無話可說?哼,好!你無話可說就好辦了!”皇後怒極反笑,大喝道,“太子妃心存嫉恨,欲不利于皇族血脈,來人,将太子妃拖下去法辦!”
頓時,皇後宮中的侍衛齊齊上前,欲擒拿德陽。
“住手!”一聲怒喝從殿外傳來,與此同時,兩個上前擒拿的侍衛身子一軟,不分先後的倒在了地上。
皇後一驚,再次怒道:“夏侯永離,你敢在本宮面前出手,反了不成!”
“你堂堂皇後,不問清紅皂白就要治太子妃的罪,當着朕的面還敢如此喝斥太子,你想怎樣!”這時,一個更加威嚴的聲音從夏侯永離身邊傳來,竟是雲潛國主親自駕臨。
衆人包括皇後在内,全都跪倒在地。
皇後氣得咬牙切齒,沒想到她還沒管教德陽,太子就把皇帝搬來了。
“陛下息怒,臣妾也是爲了皇族血脈着想,天雪雖隻是個尊妃,可她腹中之子,好歹也是皇孫,還是咱們雲潛國的第一個皇孫,臣妾陡然聽聞這樣的消息,怎能不疼惜、不震驚、不後怕?!”皇後跪在地上,沉聲說着,語氣中掩不住的委屈與沉痛。
“哼,既然疼惜、震驚、後怕,那就認真的問清楚,到底發生了何事,以免日後發生同樣的事情!”雲潛國主冷哼一聲,沉着嗓音道,“而不是問都不問的懲處,你也别忘了,洛華天雪不過是個尊妃,而東方青凰則是太子妃,你敢草率懲處!”
皇後氣怒交加,尤其是雲潛國主當着一衆後輩的面這樣訓斥她,還是在她剛剛打算懲處德陽的時候,這口氣如何咽得下!
夏侯雲澤一直跟在皇帝身後,與夏侯永離并排而立,此時看到皇後一張俏臉青白交加,渾身微顫,到底是心疼母親,連忙上前扶住她,沉聲道:“母後息怒!”
說着,他擡起頭,看向皇帝,一字一句的道:“父皇,母後也是爲了我們夏侯氏的血脈着想,她一心爲父皇、爲兒子,并未做錯什麽,縱然失了公允,那也是急怒交加所緻,還望父皇明鑒!”
雲潛國主此時怒意漸消,也看出皇後的尴尬,于是冷哼一聲,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謝玉清和德陽,便走到主位前坐下,淡淡地道:“說說吧,怎麽回事?”
德陽歎了口氣,便将在太子府裏的經過都說了一遍:“此事也怪青凰,若是忍一忍也就罷了。”
夏侯永離早已走到她身邊,将她扶起,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,此時聽到她如此說,直接開口道:“怎能怪你?連我也才剛剛聽父皇提起這大喜之事,你又哪裏知道她有孕在身?再則說,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側妃,若都如她那般口無遮攔,欺辱于你,你都忍着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