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微怔,這才想到,自己嫁給夏侯永離也有近兩年的時間,但真正同房卻比謝玉清還晚,她無所出都正常,自己不是更加沒負擔?
謝玉清故意這麽說,倒是怕自己多心似的,這禍水東引做得未免太明顯。
洛華天雪得罪誰都無所謂,太子妃也好,皇子妃也好,隻要她有了身子,連皇上都得重視三分,這可是大皇子的第一個兒子,是皇帝的大皇孫!
“喲,姐姐這話說的,我也不是故意連帶着太子妃不是?依我看哪,你們中原的女子就是身子骨薄,生養難!”洛華天雪傲氣的昂起頭,雪白的天鵝頸畫出優美的曲線,頗爲誘人。
德陽放下茶水,若無其事的笑了笑:“我們中原的貴女自幼學琴棋書畫,懂禮守節,心中自有方正,知榮唾恥,絕不行将踏錯半步。一些有辱視聽的話,就是旁人說出口,聽到了都以爲恥,回去後也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,祈求上蒼還清淨之耳。至于生養之責,身爲女子理當遵從,但絕非女子一生唯一之事。事夫君,首先當知冷熱、善解心、同進退、共榮辱。若隻一味生養,不懂夫君半分,那麽與欄内隻知生養的禽畜有何分别?”
“你!”洛華天雪性子爆烈,但也不是傻透心,她這是聽懂了德陽一個髒字不帶的罵她,聽到德陽這番話,她一掌拍在桌上,站起來指着德陽,氣不打一處來。
将她比成隻懂生養、并将生養當成炫耀資本的豬狗家畜。
謝玉清隻坐在一旁品茶,臉上暗藏着一抹得意的笑。
德陽看了眼謝玉清,連看都不看洛華天雪,隻笑着道:“虧你還是一府主母,竟連一個妾室都無法轄制,這樣的主母,當得窩囊啊!”
謝玉清歎了口氣,無奈的道:“這有什麽辦法?笨嘴笨舌的,又不會讨人歡心,還無所出,自然淪落到這等地步了。”
德陽笑了笑,隻道:“你在府裏怎樣,本妃也管不着,但你将這等貨色帶出來,可就是你的不對了,再如何說,本妃與你也都是大商朝出來的貴女,說出的話、做出的事至少在同一台面上,這突然冒出來一個插科打渾的……唉,也不知道你今日來找本妃,到底是何意,難不成就是爲了讓本妃看你們二人在太子府裏鬥嘴争寵?”
洛華天雪哪裏受得住這個?二人一唱一喝,竟将她說得一文不值,她本就是熾煙族的公主,平日裏也是刁蠻任性被人寵上天的,傲氣得很,此時也顧不得其他,站起來就沖向德陽,一邊跑一邊道:“敢說我是什麽貨色,我倒要看看,你除了有張臉蛋兒,又是什麽貨色!”
德陽微怔,鳳眸中精芒一閃,倏地瞪向謝玉清:“謝玉清,你敢縱容府裏人在太子府行兇!大皇子知曉此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