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豈會不知她的想法?不過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麽,本來就打算讓她坐上鳳位,來延續她們熾煙族的鼎盛。
說話間,皇後已派人,去叫蘇玉清。
而德陽則安生的呆在太子府裏,繼續整理細節部分。太子府的大概布置已經完工,但精緻細節方顯主人品味,德陽深谙這一點,所以用了一整天的時間,逛遍了太子府,并将每一處需要改動的地方記下,琢磨着細化的法子。
苜兒就這麽跪在太子府的主院前,打了一天的耳光,直到兩邊的臉都腫得如饅頭般,德陽才命紫蓉知會她住手。
紫蓉畢竟是小家碧玉出身,對苜兒有幾分厭惡,但也不曾惡言相向,且見她如花似玉的臉腫成包子,連原本大大的眼睛都隻能眯成一條縫,也無奈的歎了口氣,勸了句:“回去用冰水敷一敷吧,明兒再腫起來,連眼睛都糊上了。”
一句話,苜兒頓時大哭起來。
紫蓉也不便多說,連忙轉身向後院走去。
天色漸暗,皇後派來的那些侍婢才敢上前,紛紛圍住苜兒,七嘴八舌的道:“怎地成了這樣?唉,打得這麽狠,如何是好?”
“哼,還不是她自己犯賤?昨兒都說了不可能,她非得自己找不自在!”藍芷嘲諷的道。
“行了藍芷,少說兩句吧,她都已經這樣了。”若玉歎了口氣,扶住不停哭着的苜兒,溫聲安慰她。
她們正打算回去,誰知偏巧不巧的遇着剛從外邊回來的夏侯永離。
衆人頓時來了精神,她們畢竟是皇後娘娘派來的,膽氣比一般人要大得多,見太子殿下親臨,藍芷眼珠子一轉,立刻小跑着來到夏侯永離面前撲倒在地。
“太子殿下,我們雖身份卑賤,可畢竟是皇後娘娘送來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就算看不上咱們,也沒必要如此折辱啊!”藍芷說着,掏出帕子開始抹淚,“您瞧瞧,才一日功夫,我們的姐妹都成什麽樣了!”
夏侯永離早已看到這群女子圍在一處,這會兒聽藍芷說話,便擡眸看向那邊兒。衆女會意,連忙閃開一條道。
臉部腫得如豬頭的苜兒赫然出現在他面前。
夏侯永離抽了抽嘴角,想樂,又覺得不好。隻得清了清嗓子,向苜兒走了兩步,又仔細看了看,才笑着道:“這是餘怒未消,偏生你又撞太子妃氣頭上了。”
藍芷一愣,沒想到苜兒受了一下午的委屈,夏侯永離隻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一句罷了。
若玉也忍不住鳴了句不平:“太子殿下,我們好歹也是皇後娘娘送來的……”
誰知話未說完,夏侯永離就不愠不火的看着她道:“所以呢?本太子還得焚香沐浴供着你們不成?”
若玉被堵,隻得垂頭輕語:“奴婢不敢。”
夏侯永離依然不愠不火的緩緩道:“你們既然自稱奴婢,就應看清自己的身份。堂堂太子妃,就是拿你們出氣又如何?更何況,未經她允許,就堂而皇之的勾引本太子,沒攆出去就是她的仁慈,她這是懂事的,給足了皇後臉面!”
說完,夏侯永離甩袖離去,留下一衆女子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