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太子妃,你不要太過分,天雪身份尊貴,向你敬酒是看得起你!”夏侯雲澤看不慣德陽的嘴臉,說話間充滿了火藥味,也不經大腦。
皇後的臉色微僵,連忙暗中拽了把夏侯雲澤:“什麽混仗話!你喝糊塗了吧?天雪的身份再如何尊貴,也比不得太子妃,還不快些住口!”
德陽以纖纖的玉指悠閑的摩着酒杯的杯沿,也不動怒,隻笑眯眯地開口道:“本來呢,若隻是說本太子妃也就罷了,但這句話,怎麽聽着連太子殿下都帶出來了呢?本太子妃的身份不如大皇子的尊妃,呵呵,大皇子殿下,您是不是想說太子殿下的身份也不如您大皇子殿下啊?”
皇後與太子妃這邊發生點兒摩擦,整個大殿的人都不敢說話了,諾大的殿宇裏靜得落針。
此時德陽的這番話,無異于平靜的海面陡然落入一塊巨石,激起千層浪。
就是如此,夏侯永離依然穩坐于位子上,并未打算過去。
皇帝看了眼穩若泰山的夏侯永離,又看了看在女客那邊兒橫眉豎目的夏侯雲澤,再看看始終氣定神閑的德陽,和沉着臉的皇後、事不關己的謝玉清、躲在夏侯雲澤懷裏委屈拭淚的洛華天雪,暗暗歎了口氣。
“太子妃,話可不能這麽說!”皇後沉沉的開口,警告的味道極濃,似乎下一刻就會訓斥于她。
德陽站起身,沖皇後微微一福,淺笑着道:“娘娘息怒,兒臣也隻是随口一說。唉……”
說到這裏,她長長的歎了口氣,擡眸看向依然委屈拭淚、小鳥依人的洛華天雪,柔聲道:“當初我與太子殿下渡過草灰川時,着實吃了不少苦頭。尤其是,在那裏邊兒遇着過熾煙族的人,他們蓄意謀害,被我們僥幸抓住了一個,所以……呵呵,尊妃出自熾煙族,看到尊妃,我心中餘怒又起,借着幾分醉意,出言不遜。尊妃您身份尊貴,想來不會與本太子妃一般見識,對麽?”
洛華天雪早已忘記了哭,她拿着帕子,愣愣的看着德陽,嫣紅的唇瓣微微顫着,含了淚水的盈盈妙眸中竟隐隐透着一絲慌亂的怯意。
殿内一片嘩然,尤其是德陽那桌的夫人們,她們沒想到的德陽會這麽厲害,而且遇着這些事,一般都是暗中解決,得有多強勢的力量,才也當衆揭穿皇後與大皇子的陰謀啊!
皇帝直接站了起來,沉着臉厲聲喝問:“皇後,這是怎麽回事!”
皇後見雲潛國主真的動怒了,連忙跪倒在地,連連道:“陛下息怒,臣妾不知發生了何事,也不知太子妃爲何要這樣說!”
皇帝冷哼一聲,正想再問,夏侯永離卻站了起來,不緊不慢的道:“父皇息怒,今日兒臣回來,父皇爲兒臣準備了如此盛大的慶典,兒臣心中欣喜。一家人團聚本應其樂融融,不開心的事暫且擱下,畢竟……來日方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