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去了大凰一待多年,皇後居然還不肯放過他,還要偷偷給他下毒!
皇帝則氣得渾身發抖,連相爺都知道的事,他豈能不知道?
他的元配皇後當初怎麽死,他心知肚明,隻是那時牽扯到過多的因素,所以他無可奈何,但對她留下的兒子,他卻極其珍惜,這也是爲何這麽多年,他甯願壓着歧皇後和大皇子,也要将太子之位留給一個傻子。
這會兒他的太子回來了,還如此的俊美清貴,比大皇子不知道強多少倍,最重要的是,已經恢複了神智!
他欣喜若狂,可歧皇後不停的發難,也令他一肚子的怒火,此時聽到兒媳提及歧皇後居然在兒子在大凰時還偷偷的下毒,隻氣得七竅生煙,他與相爺一般,都以爲歧皇後會放過太子。
“哼,夠了!”皇帝暴怒,沉聲低喝,“你們一個皇後、一個太子妃,竟将街邊流言拿到這殿内,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,你們是那等無知小民嗎?流言就是流言,本應止于智者,荒誕無稽的事以後休要再提!”
皇後和德陽都垂眸不語,都不敢再多言語。
皇帝看向夏侯永離,長長的舒了口氣,接着換上笑顔:“雲檀啊,這些婦道人家所說的街巷傳聞,都不應輕信。你今日剛剛回來,父皇準備了盛大的慶典,歡迎你回家!”
家!
皇帝極少會用到這個詞,夏侯永離還模糊有印象,在他很小的時候,父皇會對自己的母後用到這個詞,雖然很少提及,但每次隻要他說了這個字,母後都會非常開心。
現在想來,在這個冰冷的皇宮之中,想有個家,的确不容易!
“多謝父皇,兒臣感激不盡!”夏侯永離擡手作揖,唇含淺笑,恭敬異常,似乎被那個“家”字打動了。
而皇後與大皇子夏侯雲澤則變了臉色,尤其是夏侯雲澤,從來都沒聽皇帝對他用過這個字!
慶典開始,男女分座。
畢竟是小國,官員們的數量沒有大商朝那般龐大,僅在大殿内就能坐得開,再加之這裏的規矩不比大商朝,因此官員與親眷都坐在了一個殿内,并未再分殿而居。
德陽被安排在女眷那邊兒,皇後的下首座。
本來也應是如此,能參加這個慶典的,幾乎都是正室和自家的子女,除了幾個特别有地位的妾室,例如洛華天雪之流才能出席。而後宮之中,隻有皇後出席,因此論身份地位,德陽僅次于皇後。
在德陽的下首,便是大皇妃謝玉清,接着就是洛華天雪,其他人依次排下去。
衆人舉杯暢飲過後,便開始歌舞彈奏,德陽一時無事,但欣賞起歌舞來。
這裏的舞姿不似大凰朝的輕靈明快,卻另有一種奔放魅惑之感,頗能吸引衆人的眼球,增添歡樂的氣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