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清冷哼一聲,啞着嗓子有氣無力的道:“多謝妹妹好意,不過今日慶典隆重,姐姐豈敢不來?沒的讓人說夫君不懂事,那不是壞了夫君的威名?妹妹,以後這種不懂事的建議還是莫要提了,姐姐我就是爬也得爬來,爲夫君争個顔面。”
以往謝玉清隻自恃大商嫁過來的,所以對這裏的夫人小姐們不怎麽答理,再加之這裏的夫人小姐們沒那麽多的規矩,總顯得有些粗魯,與她話不投機,所以她也懶的來往。可自從大病一場,讓她明白了一些道理,所以說話做事開始用心。
而她這番話,也讓之前那些不了解她的夫人小姐們刮目相看,她們規矩不多,也就不會想到太多,此時聽到謝玉清的話後,不由自主的感歎,不愧是大國來的,而且聽說其父是大商的相爺,果然比雲潛的夫人、姑娘們更加知書達禮啊。
相形之下,倒是洛華天雪顯得小氣多了。
衆夫人這麽想着,便存了親近的意思,管相爺的夫人看了眼氣紅了臉的洛華天雪,便笑着走到謝玉清面前,仔細的打量了一番,便柔聲道:“方才隻顧着看熱鬧,竟沒發現大皇妃的臉色不對,怎地就病了?是不是水土不服?”
謝玉清連忙沖管夫人一福身,殷勤笑道:“勞管夫人關懷,玉清感念不已。不瞞管夫人,因初到此處,的确有點兒水土不服,所以前些時日一直在家裏養着,這才剛算能走路,也不曾拜會過夫人,唉,是玉清不懂事了,還望夫人莫怪。玉清已備足了禮,待身子好些定當拜會,就怕到時夫人嫌煩呢!”
管夫人沒想到謝玉清說話如此親切,尤其是她身爲大商來的姑娘,不僅不擺架子,還對她恭敬有加,令她面上有光,頓時笑逐顔開:“瞧你說的什麽話,咱們這兒就是冷了些,姑娘初來乍道,自然不适應,等待個一年半載也就習慣了。”
洛華天雪又氣又怒,她沒想到謝玉清居然能當衆怼她,還怼得她無言以對,就幾句話的功夫就讓衆夫人以爲她不懂事!
她本來還想回兩句,誰知這位管夫人不等她說話,就上前套近乎,衆夫人見管夫人主動上前,也都忙上前與謝玉清說話,竟把她晾在了一邊!
洛華天雪哪裏知道,這裏來的幾乎都是正室夫人,偶爾有幾個極受寵的小妾跟着,已經讓這些夫人極不自在,而洛華天雪雖貴爲尊妃,說白了,隻要不是正室,就隻是個妾!
之前衆夫人冷眼旁觀,見洛華天雪穿戴得比大皇妃還要豔麗奢華,心中就已不喜,何況她還主動上前去招惹大皇妃,一副将大皇妃壓倒的模樣,讓她們不由生出同仇敵忾的心情。這才有意無意的擠兌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