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看着洛幽星,沒有說話,顯然在确認他話中的真假。
洛幽星冷哼一聲,又看了眼他懷中的女子,冷冷地道:“若是有一天你死在女人的手裏,别說本座沒有提醒過你!”
說完,他向殿後走去。
片刻之後,德陽才慢慢的緩過勁來,身上也開始有了力氣。
“茵茵,你沒事吧?”夏侯永離擔憂的看着她,見周圍沒有椅子,便不管不顧的直接坐到了蠱王的椅子上。
德陽捂着暈眩的頭,嫣唇微啓,第一句話便是:“我這樣子是不是你的累贅?”
夏侯永離微怔,接着便沉了臉色,嚴肅的瞪着德陽: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!什麽累贅?你是我的妻子!”
德陽将螓首無力的靠在他懷中,苦笑着道:“總是讓你爲難,我不會武功,連自己都保護不了,總是給你惹來麻煩。”
“茵茵,你爲何要會武?”夏侯永離責備的看着她,清眸中滿是自責與憐惜,“若是這樣說,你是在怪我無法保護你嗎?”
“……”德陽歎了口氣,隻是搖搖頭,不再說話。
夏侯永離輕輕托着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,一字一句的道:“傻瓜,如果保護不了你,是我沒用。要是強求自己的女人會武,還叫男人嗎?茵茵,你這是在罵我麽?”
“不是……”德陽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她是真心這樣以爲,縱然她智謀無雙,可終究無法周全的保護好自己,總是讓他受制于人,她心裏很難受,才發出這樣的感歎,卻不想會讓他多心。
“雲檀,是我不對,你别唾棄自己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!”德陽偎在他懷裏,輕聲的安慰着他。
“其實我聽得出來,你那位舅舅對你很好的,隻是他不是善于表達的人,所以有些話不願說得太直白。”德陽頓了下,又苦笑道,“沒想到你是蠱王的外甥,若是知道,之前就不會那樣對待果兒。你也是,怎地不明說呢?”
“唉,果兒又不認識我,再說我離開這麽多年,誰知道蠱族現在的想法是什麽?哪裏敢輕易說出來。”夏侯永離歎了聲,無奈的回答。
德陽靜靜的躺在他懷裏,半晌才道:“我……剛才中了什麽蠱?”
夏侯永離沉默着,不肯回答。
德陽眨巴着眼睛,越發好奇:“快說啊,反正族長已經說了會給我們救治,說一說又有什麽關系呀?”
夏侯永離的臉色突然有些别扭,還頗爲尴尬:“……情蠱。”
德陽愣了,情蠱?
“情蠱是什麽意思?”德陽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,她嫣唇微張,慢吞吞的道。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有些心虛的開口:“一旦中了蠱,就會對……對我忠心耿耿,若、若是再去想其他男人,就會……咳,總之……茵茵,我從來沒想過要這樣對你。”
德陽愣愣的看着他清冷中帶着柔情的眉目,喃喃地道:“若是這樣的話,不治也沒什麽的。你我是夫妻,就算沒有這蠱,我還能去想其他男人麽?”
夏侯永離面現慚愧之色:“對不起,茵茵,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