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恍然大悟,随即又失笑,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規矩,聽着倒是新奇。
那男人看了看這荒涼的城池,又看了看土坯城牆外灰蒙的草灰川,悠然笑道:“兩位看着面生,想必應是穿越了草灰川,剛剛抵達此城的外鄉人,或者是……中原人。”
德陽又看了看男人身上穿的錦袍,脫口而出:“你這一身打扮,看着也不像北國人。”
那男人傲然一笑,昂首道:“北國之中,隻有貴族才有資格穿錦袍,如中原人一般打扮,這是财富與實力的象征。”
德陽點點頭,接着又看向男人,指着自己身邊的俊美男子道:“我夫君的穿着打扮與你一般無二,你爲何敢搶他的妻子?”
男人哈哈大笑,看着德陽的目光越發的熱辣,他看了眼臉色陰沉如水的夏侯永離,笑着道:“這位公子如此年輕,無非就是繼承祖業出來遊山玩水的公子哥,我們北國别的沒有,神奇的故事與驚世的景物不少,來到這裏獵奇的公子哥自然也不少。隻是從來沒見過如此俊美的小哥兒罷了。不過,隻是臉長得俊、家裏有些勢力,在這個北國,怕是吃不開、走不動的。”
德陽嫣然一笑,看着男人,慢吞吞的道:“所以,你之所以敢搶我,就是欺負我們來自外鄉了?”
男人沉默片刻,才看向夏侯永離,不緊不慢的沉穩說道:“你初來貴地,本應盡地主之誼。隻是高某真心傾慕你這位夫人,所以仗着北國貴胄的身份,的确有欺壓你之意。若非你家夫人生得如此美貌,高某也不會做出這等有辱斯文之事。爲了補償,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,隻要高某能做到的,絕對不會推脫。”
德陽輕笑一聲,笑眯眯的看着那男人,眼眸彎得好似月牙兒:“你這人倒是坦蕩,就是欺壓我們,也說得如此坦蕩利落。”
那男人微怔,從德陽這句話中,他似乎聽出了她不願的意思。
“姑娘不願?”問話中似乎隐着難以置信。
德陽依然淺笑點頭:“你都沒問過本夫人的意見,隻與我夫君說了句搶本夫人,便這就要搶,有沒有問過本夫人是否願意跟你走?”
那男人先是愣怔了片刻,随即又寵溺的淺淺一笑:“是高某莽撞了,竟未說明身份,姑娘自然有所擔憂。高某是烈族族長,烈族爲北國三十二族中第三大族,若姑娘願嫁與高某,便是烈族的娘娘,以後烈族便有你的一半!”
夏侯永離氣得臉都綠了,這人原來是烈族族長!
好,他記下了!
德陽呵呵淺笑,嗓音如銀鈴般清脆動人,待她笑完,才看着男人,悠然笑道:“可是我夫君長得美、養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