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那邊的熱鬧躲不開、避不過,便是躲在一旁看着,也唯有暗自垂淚罷了。
重新啓程後,德陽坐在馬車裏,親手爲夏侯永離斟了杯茶,令他感動不已,端着茶水,激動的道:“自從恢複了身份,都是我給茵茵斟茶,這還是茵茵第一次主動給爲夫斟茶。”
德陽斜睨他一眼,慢條斯理的道:“聽說,這次是四靈教做的事?”
夏侯永離端到唇畔的茶水微微一頓,随即笑道:“茵茵莫慌,四靈教也不算什麽事。”
“他們一直尾随我們?”德陽想了想,擡起鳳眸,幽幽的光澤在她的眸裏晃動着,“還是說,他們早已埋伏在這兒,等着我們進來?”
夏侯永離慢悠悠的品了口茶,半晌才放下來,淺笑道:“據目前情形來看,守株待兔的可能性不是很大,草灰川裏也有幾條路,且每一條的危險都不同,他們若非尾随,僅靠埋伏怕是等不來咱們。不過茵茵也不必太過擔憂,他們若是不出手,或許還有些作用,既然已經出手,爲夫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!”
話音未落,隻聽得前方砰地一聲響,接着便有駿馬嘶鳴的紛雜之聲傳來。
德陽笑了起來,悠然道:“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,品了這杯茶就快去吧,讓他們有來無回。”
夏侯永離蹙眉,喃喃地道:“還真是會挑釁啊!”
邊說着,他邊站起來,撩起門簾看出去,莫歸已經回到馬車前,也無需他過問,主動說道:“四靈教的青龍部出現了,剛才就是他們鬧出的動靜,好在兄弟們都已有所防範,并無死傷,倒是馬匹受驚,剛剛才穩住。”
德陽從來沒見莫歸說過這麽多話,一時間有些發怔,而且聽那話中的内容,四靈教中的青龍部應該是最強的吧?謝文宗爲了女兒,也算下了老本,隻是不知道秦子月是否知道他背後的這股勢力,還是說,當初攻占皇城,還有四靈教的力量。
夏侯永離不敢離開德陽半步,隻囑咐了莫歸幾句,便重新回到德陽身邊,将她摟入懷中,歎息道:“這四靈教不算什麽,就是手段太過陰狠,有些難纏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德陽繼續煮茶,一邊看着小爐的火候,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“行事太過陰損,被江湖稱爲邪教。”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“他們不光有死士,爲了達到目的,有時會做一些令人發指之事,甚至連剛出生的小嬰兒都不放過,實在太過慘烈,”
德陽放下手裏的小扇,擡眸看向夏侯永離,溫吞的道:“你是想說,這四靈教與當朝宰相謝文宗有關,所以也有可能與當今皇上有關,是麽?”
夏侯永離抿唇不語,但那神情,似是已經說明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