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錦風笑眯眯的看着錢五,邊向馬車這邊走,邊上下打量了一番:“怎麽,這麽着急?平日裏可沒見你對誰這麽上心哪。”
錢五見白錦風故意難爲他,便知已找出解決的法子,不由冷哼一聲,正義凜然的道:“雪菱可是我們夫人的人,我與她也算相處日久,不應該關心麽?”
白錦風恍然大悟似的故意“哦”了聲,聲音拖得很長,聽着特别故意。
錢五的臉色越發的本,冷冷地道:“怎麽,你欠收拾麽?”
白錦風嘿嘿一笑,環抱雙臂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錢五,悠悠然的道:“就是欠收拾,你打得過我嗎?”
錢五被他一怼,竟無言以對,不由惱怒開口:“你到底治不治!雪菱是夫人最重要的人,你是之前的教訓還沒吃夠嗎?”
白錦風微怔,想到之前夏侯永離也幫着德陽“欺負”自己,不由揉了揉胸口,氣都滞在這兒了!
“哼,你也就會擡出夫人來!”白錦風沒好氣的道,“把她放下吧,讓她平躺在馬車裏,你滾出來。”
說到這裏,他又頓了下,笑望着紫蓉,溫和的道:“勞煩紫蓉姑娘下來等會兒。”
這邊說着話,德陽已經醒轉過來,她窩在夏侯永離的懷裏,揉着眼睛,迷糊的開口,語氣中還帶着沉沉的睡意:“怎麽了?”
夏侯永離心疼的看着她未睡醒的樣子,忙柔聲回答:“沒事,都是瞎鬧騰的,我已經命他們小聲些了,你接着睡吧。”
德陽點點頭,連眼都不睜,又窩在他懷裏睡去,嘴裏還咕哝着:“嗯,有你處置好便是。”
話音剛落,她的呼吸再次變得均勻沉靜,顯然再次睡熟了。
夏侯永離憐惜的歎了口氣,輕輕撫着她的小腦袋,輕聲道:“這是真的累壞了,是我不好。下次我會注意,不會讓你累成這樣。”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,德陽就怒氣沖沖的将夏侯永離揪下馬車:“夏侯永離,雪菱發生這麽大的事,你敢瞞着我!”
夏侯永離無奈的揉着額角,用睡意深沉的嗓音回答:“茵茵,雪菱現在已經沒事了,而且你就算知道也無計于事,還得錦風照料不是?”
德陽剛想開口,夏侯永離又道:“再則說,你昨兒睡得沉,顯然是累得狠了,我又怎麽舍得喊醒你?今日還有很遠的路程,這個草灰川危機四伏,養足了精神才好趕路。重要的是,萬不可再受任何傷害,茵茵,别鬧了,待出了草灰川我任打任罰,好不好?”
德陽正想說話,就聽到身後有一道略顯柔弱的聲音傳來:“多謝主子關心,奴婢已經好了,還望主子别再與公子生氣,否則奴婢心下更加不安。”
德陽聽一這聲音,也顧不得與夏侯永離理論,連忙轉身扶住雪菱,柔聲道:“怎麽樣?好些沒?你這丫頭,怎麽有什麽事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?萬一出了事,你讓我怎麽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