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隻是嬌嗔的瞥了眼夏侯永離,這才看向秦子雲,他本來正打算與夏侯永離告辭,沒成想德陽會突然出來,且出來後見着夏侯永離的第一眼是那樣的神态。
秦子雲已不是毛頭小子,她看着夏侯永離的樣子令他的心狠狠的一疼,仿佛被這世上最利的劍直直的刺入心髒般,疼得徹骨,卻又無可奈何,隻能強忍着。
她以前喜歡的是皇兄,如今喜歡的是夏侯永離,前前後後與自己都沒有任何關系。
秦子雲正黯然神傷,卻見旁邊的小丫頭正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,撇着嘴巴看着他,可憐巴巴的道:“我們能走麽?”
“好。”秦子雲強壓下心底的酸楚與疼痛,淺笑着點頭。
是,應該走了,不論她是走還是留,都已經與他毫無關系,她的人、她的心都已屬于夏侯永離,他就算強行将她留在身畔又能如何?
他,也到了退出的時候,就像她昨日所言,以前相識一場,好聚好散。
下次再見時,大概就是兵戎相見,到時生死兩地,誰也不會留手。
“果兒還小,調皮淘氣的給寵壞了,有得罪之處,還望諸位莫要見怪,若無他事,本将軍就此告辭!”說完,秦子雲帶着果兒便想離開。
“等下。”德陽突然開口,喊住了他們。
秦子雲沒有回頭,倒是停下腳步。
洛果兒神色不善的回頭瞪着她,沒好氣的道:“你還要幹嘛?”
德陽走到他們身後,嫣唇微彎,笑着道:“你不要解藥了?”
洛果兒的本命蠱到現在都沒有動靜,她也心急如焚,聽德陽這麽一說,連忙問道:“你願意給我嗎?”
德陽搖搖頭,隻是略顯奇怪的道:“就算沒有解藥,你應該也能解開。而且莊親王身邊應該也有解毒之人。隻是我們這次過了草灰川,就到了北國的境地,你……不想捎帶句話什麽的?”
洛果兒冷哼,更是滿臉的怒氣:“你還敢提北疆?”
德陽笑了笑,無可無不可的道:“這倒沒什麽,反正總是要過去的,提一提又有什麽呢?”
洛果兒扭轉頭,連理都懶得理她了。
她也不是很擔心,隻要這毒不是見血封喉的,她就能解。
德陽見她這般,便笑道:“若你不是主動襲殺本夫人,本夫人也不會這般對你。凡事總是因果,若是換了旁人,哪裏還能保住性命?無非看在你是莊親王身邊的人,才留你一命罷了。如今事情已過,我們也不再計較那些過去的事,隻是以後你小心行事,莫再丢了莊親王的臉面。”
洛果兒抱着秦子雲的手臂,氣呼呼的沖她道:“我怎樣不需要你管!”
德陽隻是搖頭苦笑,随即看向秦子雲,他沒有轉回身,隻是微微側首,像在聽又像隻是等待。
“莊親王照顧好果兒姑娘,昨夜的确委屈她了。何況果兒姑娘過來,也是爲了莊親王殿下,所以,還請莊親王殿下善待于她。”德陽想了想,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