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洛果兒聽她說完,兩隻充滿靈韻的大眼睛頓時溢滿了淚光,顯然德陽輕飄飄的一句話,已經傷了她的心。
夏侯永離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,德陽畢竟是他的妻子,沖另一個女子說起愛慕她的男人,他怎麽聽都别扭,不過他也明白,德陽之所以會這麽刺激洛果兒,隻是因洛果兒剛才說自己沒用,德陽惱了。
德陽冷笑一聲,上下打量了一番洛果兒,才繼續說道:“當本夫人看到你的第一眼,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女子。想跟在莊親王的身邊,本夫人勸你還是安分些的好。他可不喜歡任性妄爲的姑娘。”
洛果兒含着淚,怒瞪着她,不服氣的道:“難道你不是任性妄爲嗎?”
德陽淺笑,細碎的眸光裏閃過一抹無奈:“我的任性妄爲,是他無法阻止的,也無需他善後,你可以麽?”
洛果兒:“……”
是,她任性妄爲的想過來抓德陽,結果自己被抓,下一步就是通知莊親王前來領人,這自然得他來善後。
洛果兒垂下眼眸,大顆大顆的淚水如金豆子似的掉下來,濺在雪白水光的劍體上。
夏侯永離皺起眉,冷哼一聲:“本太子的劍隻見血,不見淚,收起你的眼淚,不然本太子就割斷你的喉嚨!”
洛果兒果然不敢哭了,她一個人走出北疆的大山,跋山涉水的來到豫州城,艱難困苦不是沒經曆過,察顔觀色還是懂的,夏侯永離看似俊美溫柔,可一旦冷戾起來,就像尊閻羅,說動手就動手,絕不會含糊。
淚水留在眼眶中打轉,她擡眸看向夏侯永離,委委屈屈的開口:“您是怎麽躲過蠱霧的?”
夏侯永離冷着臉,盯着她,一字一句的道:“哼,看你裝束,不似大商朝的人。”
洛果兒明白,他是雲潛的太子,不可能不知道北方諸事,便開口道:“是,我出身北疆!”
夏侯永離冷笑:“那便是了,既然出身北疆,你所會的蠱毒,于本太子可沒什麽用!”
洛果兒眨巴着眼睛,好奇的瞪着他:“既然沒有用,你爲何會中蠱毒?”
夏侯永離劍眉一皺,目光瞬息間淩厲萬分,殺機盈繞劍體,仿佛随時會出手殺了洛果兒。
德陽震驚的向前走了兩步,盯着洛果兒,一字一句的問道:“你說誰中了蠱毒?”
洛果兒已不敢開口,夏侯永離手中的那把薄劍,已抵在她的頸間,有細細的血絲冒出來,令她老實的閉了口。
德陽見狀,知道他在威脅洛果兒,也不多言,隻是沉吟片刻,才輕輕的道:“你受的傷始終纏綿着未愈,便是因身中蠱毒的關系?”
夏侯永離抿唇不語,隻是眉目間隐含煞意,顯然對洛果兒說出此事非常惱火。
而德陽的目光如芒在背,他又不願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