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皺起眉: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
彤子神色凄涼的看着夏侯永離,頗有幾分低聲下氣的開口:“公子,您真的不能帶彤子走麽?”
夏侯永離眉峰蹙得更緊,一對清亮的眼眸中隐隐染了幾分戾意,他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,平日裏漠然的緊,唯獨在德陽面前展露出不爲人知的真性情。
見他神色威嚴,彤子連忙道:“彤子什麽都不求的,哪怕隻是爲奴爲婢,彤子都心甘情願!”
夏侯永離緩緩走出兩步,似乎怕驚擾房内之人,他盯着彤子,眼中威懾更強:“李雨彤,你現在已是本座的屬下,還有什麽不滿的?”
彤子一下子跪倒在地,頭上别着的絨花不停的輕輕擺動着,令她形容更加嬌柔:“彤子不敢有所不滿,隻是彤子要的不隻是一個收留彤子的地方,彤子要的是一個家啊!公子,彤子隻想要一個家,一個能夠落腳、有所歸依的地方!”
夏侯永離沉默片刻,才淡淡地道:“你若隻是想要個家,也很容易,北山上那麽多青年才俊,你若滿意哪個,直接與本座說,隻要對方願意,本座便做主将你許配……”
“公子!”彤子未等他說完,便猛然擡頭,悲憤交加的看着他,哭訴道,“公子,您真不明白彤子的心意嗎?彤子心裏隻有您,每日裏也隻念着您,您爲何不能給彤子一個位子呢?哪怕隻是妾、通房都行!彤子隻想陪在您身邊而已!”
夏侯永離冷哼一聲,徹底的不耐煩:“李雨彤,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!”
說完,也不管她怎樣,直接錯身離去。
彤子含淚的雙眸一瞬間變得陰森可怖,恨意綿綿的情緒中包裹着深沉的痛意與殺機,就這麽直直的看向德陽睡着的房間。
夏侯永離已經走出幾步,此時突然站住腳步,他感受到那明晃晃的殺機,心中殺意頓起,想也不想的回身就是一掌。
“啊!”
彤子猝不及防,慘叫一聲,身子整個飛撞到柱子上,将柱子撞得猛然一震,随即蛛裂,之後她沉沉地掉落在地,又忍不住慘哼一聲,連着噴出了幾口血水。
這裏發生的打鬥不大,但殺機凜冽,令許多人感應到,一時間高手紛紛沖過來,看到了眼前的一幕。
衆人隻覺不可思議,墨主很少親自動手,但每次動手都說明屬下做了不可饒恕的事。
彤子慘遭巨變,本就痛苦不堪,墨主爲何在這種時候還對她痛下殺手?
正想着,就聽夏侯永離沉聲說道:“李雨彤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?敢對本座的夫人動殺機?”
彤子咬緊牙關,不服氣的瞪着夏侯永離,恨聲道:“爲什麽?你明明還可以納妾,我要求的不高,隻是一個侍妾,哪怕是通房都行,爲何這樣你都不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