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虎嶺就在那個方向的前邊,離得不是很遠。
德陽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,隻見遠方連綿的山脈中,有一座突兀聳立的高山,仿佛一把利劍,将周圍的連綿山脈斬斷,獨立于世。
“那裏就是黑虎嶺?”德陽看了一會兒,開口問道。
夏侯永離點頭:“是啊,依險而居,易守難攻。”
德陽沉默片刻,才道:“我們要經過那裏?”
夏侯永離回眸看她,趁她不備将小叉上的蜜瓜塞進她嘴裏,含笑看着她瞪眼,笑眯眯的柔聲道:“是啊,必須經過那裏。”
德陽氣呼呼的瞪着他,一對大眼睛閃亮的眨巴着,因口中含着蜜瓜,臉頰鼓鼓的,再加之容顔絕美,水靈靈的頗爲可愛,好似京都中最巧的巧娘做出來的布娃娃。
二人在這邊兒說着話,北山的人都看出了甜蜜的滋味,不由歎息,果然如白錦風所言,墨主這是“中毒”不淺。
彤子淚眼迷蒙,盯着德陽可愛的模樣,隻氣得直磨牙,暗暗下定決心,待到了黑虎嶺,再給她好看!
雲潛皇子府。
謝玉清收到父親謝文宗的密信,仔細的看了三遍,随即便将其燒毀。
丫頭金钿試探的看了看主子,沒敢吭聲,這段時間主子的心情很糟糕,凡事都不順心,她也不敢打擾。
過了半晌,她才冷哼一聲,淡淡地道:“沒想到德陽還有那樣的本事!”
金钿小心的擡眸看了眼謝玉清,見她面色不愉,也不敢多問,連忙又重新垂下眼簾。
“大皇子去哪兒了?”謝玉清瞥了眼正襟危站的金钿,淡淡開口,語氣中有絲不耐煩。
金钿連忙回答:“回皇子妃,大皇子殿下去了後殿,聽說今日王上去狩獵,大皇子親自陪同,至今未歸。”
謝玉清冷哼一聲,語氣沉凝如水:“天天陪,也沒見陪出個太子之位來!也不知他怎麽這麽笨!”
金钿吓得不敢說話。
夏侯永離不在這裏,夏侯雲澤整日陪着雲潛國主四處轉悠,朝裏還整日裏喊着換太子,就這樣都沒把太子之位奪過來,除了沒用還有什麽解釋?
也唯有娘家強盛的謝玉清敢如此說,她們這些丫頭們,也隻有聽的份,聽完也隻有忘的份。
正說着話,就聽外邊傳來一道嬌軟柔媚的聲音:“整日裏隻會訓人,訓這個又訓那個,唉,夫君脾氣好,不與你計較罷了,如今竟敢說夫君笨,這話若是傳了出去,對你堂堂大商朝嫁過來的皇子妃有什麽好處麽?”
謝玉清的臉色更臭,她冷冷地瞪着門外那道玲珑有緻的身影,怒聲喝道:“本皇妃養你們這些人作死的麽?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!”
金钿等人吓得連忙跪倒在地,不敢言語。
隻有那道阿娜多姿的身影搖曳多姿的走進來,妩媚的盯着謝玉清,柔柔軟軟的嗓音中帶着絲絲甜膩的味道:“喲,姐姐,您沖她們發什麽脾氣啊?好歹我也是個尊妃嘛,她們敢把我關在門外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