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再次看向德陽,沉聲道:“茵茵,這件事,真的不能如你所願。具體原因,我會找機會告訴你。”
夏侯永離說完,轉身離開,他的人馬到齊後,還有許多事需得安排,不能如原因那邊惬意,以至于無法再與德陽說下去。
德陽瞥了眼被北山衆人隐成維護之勢的彤子,隻冷笑一聲,站在那兒沒動。錢五走過來,湊近她輕聲道:“想毀她的臉也容易,這些人護着也沒用。”
錢五的輕功不錯,德陽知道他說到做到,但那樣強行爲之倒顯得她小氣無禮:“不必,本夫人自有法子。”
正說着,隻見一全身盔甲的将士大步向她走來,剛到她面前,立刻跪倒在地,作揖施禮:“末将見過夫人!”
德陽看着他,淡淡地道:“免禮,何事?”
那将士也未起身,隻低着頭恭敬的道:“回夫人,馬車已備好,請夫人移駕!”
德陽無聲冷笑,擡眸看了眼夏侯永離,他還正與幾人商議行程之事,想來也沒空管她,她想了想,便點頭道:“嗯,知道了,多謝。”
那末将沒想到她如此客氣,不由頓了下,随即更加恭敬的道:“末将應當做的,還望夫人盡快移駕!”
德陽沉默片刻,便開口道:“原來的馬車本夫人就很喜歡,不必換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那将士微怔,這是什麽情況?
錢五嘿嘿一笑,上前半步:“喂,你沒聽到嗎?我家夫人就喜歡原馬車,你那新備好的馬車留給公子就好。”
德陽懶的理會,邁步向原來那輛破馬車行來,過來後正巧看到雪菱在爲紫蓉敷藥,那藥味散發着沁脾的幽香,觀之不似凡品。
“哪兒得來的?”德陽看了一會兒,開口問道。
邊問着,她邊仔細看了紫蓉的臉頰,傷口已不再流血,隻是仍然猙獰的可怕。
雪菱邊抹藥邊道:“白先生主動給的,說是白家的秘藥,抹了雖不會恢複如常,至少疤痕很淺。”
德陽看了眼正在那邊與夏侯永離一起商議事情的白錦風,喃喃地道:“他倒是有心了。”
紫蓉怯怯的看她一眼,懦懦的道:“主子,給您添煩了。”
德陽回眸看向她,微微蹙眉,卻沒有回答,倒是雪菱看不慣,忍不住開口:“明明是你受了傷,爲何一副息事甯人的模樣?”
紫蓉含着淚,垂着眼簾回答:“紫蓉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,不足爲道。隻怕會影響到主子和夏侯公子的感情……”
德陽又看她一眼,忍了忍,終是開口道:“我與他若惱了,也與你無關,感情之事,若是牢固,又豈是他人能擾的?”
說完,她拎了長裙,直接上了馬車。
雪菱見德陽心情不好,也不敢多話,見德陽上了馬車,也連忙扶着紫蓉坐了進去。
衆人忙碌間,沒有人發現,被關押的彤子正開心的笑着,她以爲,夏侯永離雖寵愛德陽,但對她也不錯,至少在衆人面前,甯願與德陽鬧翻,也要維護她,這是她之前無比奢望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