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回頭看向紫蓉,隻見她半邊臉都是血水,那道傷深且長,從白皙的臉頰斜縱而過,看得心都疼,她卻還說沒事!
“雪菱,帶紫蓉下去治傷!”德陽淡淡的開口吩咐,一對鳳眸始終看着夏侯永離。
雪菱連忙應了一聲,帶紫蓉離開,紫蓉還想說什麽,卻被雪菱用眼光制止,她無奈,隻得跟着雪菱離開,神情間頗爲惴惴不安,生怕爲德陽惹來麻煩。
在走出一段後,紫蓉還怯怯的回頭看德陽和夏侯永離的對峙,小聲的道:“雪菱姑娘,咱們這麽走了,夫人會不會和公子惱了?”
雪菱奇怪的看着她,張口就問:“你留下就能阻止他們惱?”
“……”紫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隻得乖乖跟在雪菱身後走,直到了馬車邊上,她才怯生生的捂着臉,擡起淚汪汪的眼睛問道,“雪菱姑娘,我是不是給夫人惹了麻煩?”
雪菱一肚子的怒火,但看到她那習慣性的忍氣吞聲的模樣,又忍不住憐惜:“你傻啊?你當那個女人是什麽好東西?你還跑去關心她?這裏個個都比你強,你管好自己不就得了,瞧,受罪了吧?”
她邊說着,邊把紫蓉拉過來,從馬車的包袱裏取出藥末,打算爲紫蓉敷上,這時,白錦風走過來,伸手阻住雪菱:“别亂用,這樣的普通金創藥雖能止血愈合,卻無法爲她消去疤痕,用這個吧。”
說着,遞給雪菱一個玉瓶。
雪菱接過來拔了塞子聞了聞,味道極香,醉人心脾:“這是什麽?”
“我白家特制的秘藥,這傷口太深,無法完全恢複如常,但至少比用金創藥強得多。”白錦風看着紫蓉臉頰上的傷口,不由歎了口氣。
那邊,夏侯永離看着目光凝實堅定的德陽,有些無奈的道:“茵茵,乖,跟我回去,緣由我會與你交待清楚。”
見夏侯永離說得斬釘截鐵,德陽看了眼衆人,他們雖然各自散開,但那些眼睛還一直盯在他們身上,耳朵也一直聽着這裏。
“哼,有什麽緣由見不得人?太子殿下,您最好在這裏當着衆人的面說清楚,否則今日我定要毀了李雨彤的臉!”德陽一字一句的開口。
衆人聽得心中發寒,竟要這般以牙還牙,李雨彤也算是花容月貌,萬一毀去豈不是毀了她一生!明知彤子原來做的不對,這會兒衆人想着往日情份,終是偏向她多一些。
夏侯永離很喜歡看她動怒的樣子,像隻張牙舞爪的小貓,可現在不是時候,何況她發怒的對象是他。
正說着,那邊兒馬蹄聲近,一路人馬已疾馳而至,爲首一人全身黑甲,下了馬立刻跑到夏侯永離面前:“末将救駕來遲,求主上恕罪!”
夏侯永離歎了口氣,轉而看向來人,雙手将其攙起,含笑道:“爾等飛奔而來,比預期提前些許,忠心可鑒,本座豈會降罪?快快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