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馬車雖在疾馳,車廂内卻還算平穩,隻不過偶爾的颠簸還是有的,夏侯永離也沒在意德陽的停頓。
就聽外邊白錦風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咳,說起這事兒來,能把我漚死,那小子哪裏是去聚賢山莊表忠心的?分明是看中了人家姑娘,去追人家女孩子呢!”
小洛不由來了興緻,開起玩笑:“你們兄弟二人自幼流連花叢,對待姑娘們雖有耐心,但真心不足,這究竟是位怎樣的姑娘,竟能令你家兄弟追了兩年多都不放棄?”
白錦風啧啧嘴,笑着道:“那姑娘我沒見過,似乎是聚賢山莊的莊主,想必也是個心氣高的,哪裏就這麽容易被降服?”
噗!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德陽突然嗆得咳起來,杯裏的水也撒了出來。
夏侯永離連忙拍着後背爲她順氣,寵溺的道:“馬車疾行定有些颠簸,你小心着些。”
德陽好容易順了氣,突然轉頭看了眼馬車前邊兒的方向,這才幽幽的說了句:“追了兩年多都沒追上,也夠笨的。”
白錦風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,沒想到夫人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就連夏侯永離都覺得有些意外,德陽又繼續道:“把追女孩子當成樂趣固然愉悅了自己,但卻苦了那些一旦付出真心就無從解脫的女子,如此想來,也不知這些年究竟禍害了多少女子。”
說完,她歎了口氣,又搖頭歎息。
夏侯永離有些尴尬,身爲男子,他從來不覺得白錦風這麽做有什麽不對,蘿蔔白菜各有所愛,他本性冷漠,不喜歡沾花惹草,何況所謀之事太大,也不适宜與女子有染。可不代表他就是個忠心不二的男人,世俗的觀念在他看來也沒什麽不對,所以對白錦風的所爲,他聽之任之,不覺得有什麽不妥。
但此時德陽提出異議,似乎不止是單純的說一說罷了。好像也有明裏暗裏教導他的意思。
想着她當着屬下的面教導他,多少還是有些尴尬的。
然而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,德陽隻是在爲紫蘿鳴不平罷了,那可是她的屬下,竟被白錦風的弟弟纏了兩年多,萬一真給纏走了,她豈不是又少了一大助力?
因此才頗有些敵意的說了那番話。
白錦風嘿嘿一笑,也不以爲意的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,男人風流乃本性,就是皇帝還有三宮六院呢,他爲天下男子表率,天下男子豈能不從?何況這天下之大,多的是那灑脫女子。至少錦風都是與之情投意合,好聚好散。”
“哼!”德陽垂下眼簾,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,隻是心中還在算計,如何護住她的紫蘿。
而夏侯永離聽白錦風說得漫無邊際,不由更加尴尬,顯然白錦風也意識到德陽此時說這話的意思,不由清了清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