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見血刃受傷,皆驚懼不已,而就在此時,莫歸一劍刺過去,直接刺入對方的心窩,那人隻噴出一口血水,便倒了下去。而小洛也在此時一刀斬下,與之對戰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,就被割斷了喉嚨。
血水噴濺,一股股血腥氣順着風飄進馬車,令德陽微微蹙了眉頭。
夏侯永離見狀,不由歎了口氣:“茵茵如牡丹般長于高殿,對于這些氣息想來不适應,隻是此時也是沒辦法。”
德陽歎了口氣,搖頭道:“并非如此,這樣的味道在宮裏經常聞到,也不算什麽。隻是我始終不喜歡。”
夏侯永離淺淡的笑了笑:“是啊,能生出這樣的味道,就說明死人了,誰喜歡聞到這樣晦氣的味道?”
德陽将腦袋靠在他的肩頭,輕聲的喃喃道:“嗯,若是有那與世無争的生活,就好了。”
夏侯永離沉默片刻,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柔聲安慰道:“茵茵,以我的身份和未完之事,無法陪你去過田園生活。不過……我會盡最大的努力,讓你将這天下當成田園,想在哪裏種花兒,便在哪裏種花,想在哪裏牧羊,便在哪裏牧羊,就算你想把帥府改成糞場,也是可以的。”
德陽噗嗤一聲笑起來,用長長的柔柔的白嫩手指指着他的心口道:“最會貧嘴!你先過了今夜的坎兒再說大話吧!”
夏侯永離輕笑:“還差一個,收拾掉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時辰來得及?”德陽微怔,夏侯永離也不傻,他們出來的時候是臨時決定的,秦子月就算要調兵遣将也需得時間,所以隻能派直接聽命于他的暗曹先過來阻截。
德陽這麽問,就是在問他們能否趕在大隊人馬到之前離開。
夏侯永離笑道:“暗曹的棘步以爲血刃能阻住我等,所以才大意離開,哼,隻怕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德陽沉吟片刻,又道:“再往前走就是一片陡坡,那裏有兩處關隘,恐怕想過去并不容易。”
關隘處駐紮的人數不多,但也是一處關卡,過了這道關卡,才算正式離了京都範圍。
大隊人馬拔營慢,單騎信兵速度卻很快,也就是說,就算沖過這處包圍,關隘處也肯定埋伏。
夏侯永離笑道:“茵茵如此懂兵法調度,秦子月知道嗎?”
德陽怔了下,随即轉過臉不理他。
夏侯永離輕笑:“看來你還瞞了他不少事情。”
德陽垂了眼簾,嫣唇動了動,直過了半晌,才道:“他從不與我說戰場上的事,也從來沒有當着我的面讨論過兵法,在他想來,我大概是不懂行兵布陣之術的。”
“我的茵茵果然是難得的賢内助!”夏侯永離如撿到寶般,将她摟在懷中,“我雖知前方還有關隘,卻隻知明面上的,不知暗中設的卡哨在哪裏,想來茵茵是知道的?”
德陽淡然的點頭:“嗯,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