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如此沒正經,外邊兒拼殺的都是你的人,你在這裏花前月下,這樣好麽?”德陽無奈的抽出自己的手,将衣衫扣好,略帶責備的道。
夏侯永離悠閑的斜倚在繡錦靠背上,以手撐頭,歪着腦袋看着德陽整理衣衫,仿佛在欣賞一朵淩波而立的荷,清雅脫俗,秀緻天成。
“本公子花了這麽大的心血,就是爲了讓他們護我,難不成本公子與夫人親熱親熱,他們就變心了不成?”夏侯永離淺笑吟吟的看着德陽豔若粉桃的小臉兒,眼中的神色越發的迷醉溫柔。
雖身處包圍之中,他卻很開心,他的茵茵終于對他死心踏地了!
這種感覺,竟比得了玉玺還開心。
夏侯永離自己也很奇怪,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實在沒出息,喜怒哀樂全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,可就是控制不住,掙紮了許久,最終索性敗下陣來,還是随心罷了。
德陽怔了半晌,歎了口氣道:“你也不要太大意,大商皇帝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你的厲害之處他看得清楚明白,定然不會讓你輕易離開。”
夏侯永離愣了下,好一會兒才喃喃地道:“難不成真會把他的精銳部隊調來?”
德陽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,正想再與他強調一下問題的嚴重性,誰知道他已經淺笑晏晏的看着她,将她鬓間已經歪斜的一枚金钗拿下,認真的看了看,這才小心的爲她重新插在鬓間,還鄭重其事的爲她挽了挽有些松散的發髻,一邊兒做着這些兒女情長的事,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若是前邊兒真有他的精銳人馬,茵茵怕不怕?”
德陽沉默片刻,似乎想到了什麽,不由擡眸看着他,輕聲道:“你……你打算調虎離山?”
夏侯永離笑眯眯的重新坐下,眯着眼睛欣賞着德陽的發髻與金钗,慢條斯理的道:“茵茵如此聰慧美麗,豈不比那萬裏江山好?秦子月真夠蠢的,放着日月珠華不要,非抱着那毫無生氣的死物。”
德陽深吸一口氣,這才明白過來,他根本就将每一步都算計在内,包括秦子月如何調兵遣将。
聲東擊西連環計!
先是以玉玺爲餌,争取逃脫機會,再以自己爲餌,将皇城中的精銳盡數引出,趁皇城守衛空虛,再重新潛入皇城中盜取玉玺!
他竟如此膽大妄爲!
“你……用多長時間安排的?”德陽愣怔的問。
這樣的計劃不是輕易能實現的,尤其是他原本并未打算如此做,應是想要救她出來,臨時改了計劃,隻是如此一來,他就算有大隊人馬也不能進來接應,人手方面的安排定會出現問題,秦子月絕不會輕易任他離去,而且他原先計劃的悄悄潛行、設計絆住秦子月也不可行了,因此,此行最兇險的,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時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