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永離輕笑一聲,這才緩緩擡起頭,溫柔的看着她,此時的他,目光清亮溫潤,已無方才的狠戾赤紅。
“嗯,聽到了。”夏侯永離點頭,笑吟吟的看着她嬌美的容顔,和淩亂衣衫下的澤澤雪肌,剛剛調息好的氣息又沉了幾分,“那又怎樣?除非秦子月派出他的精銳,否則這些烏合之衆還攔不住我們的去路。”
說着,他又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肩頭,嘴裏嘟哝着:“茵茵好香,爲夫舍不得起來。”
德陽掙了掙被他壓住的手,紅着臉沒好氣的道:“還不快起來!這裏是馬車,成何體統!”
“我們夫妻兩情相悅就好,還要什麽體統?”夏侯永離貪婪的看着她堆雪般的肌膚,連咽了幾口口水,似乎還是不舍得般,擡眸看看她,接着狡黠一笑,趁她愣怔之際,又在她的香唇上輕啄兩下,這才心滿意足的笑着坐起來。
德陽紅着臉,趁他放手之際一邊忙着拽上衣衫,一邊狠狠的在他臂上捶了幾下。
他那樣的花拳繡腿哪裏被他放在眼裏,隻見他慢吞吞的幫她打理着秀發,嘴裏還意猶未盡的道:“從成親到現在,茵茵就讓爲夫嘗了一回,爲夫方才不過解解饞而已,嘶……”
話未說完,夏侯永離就猝不及防的抽氣,原來德陽玉白的小手正掐他的手臂上,還擰了兩圈,不疼才怪!
“茵茵好狠哪……”夏侯永離一邊輕輕握着她的小手,一邊求饒道,“爲夫知錯了,以後隻在心裏想,絕不說出口好不好?疼疼疼……”
外邊雙方還在對峙。
漆黑的夜,荒涼的森林,還有殺機凜冽的雙方人馬。
一陣陣寒風吹過,卷起一堆堆落葉,卻刮不散凝重的氣氛。
隻是誰都沒有看到,馬車周圍的氣氛其實變得有些怪異,夏侯永離的人負責保護着馬車,隻是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一抹奇怪的神色,就連莫歸和小洛,都在微微抽着嘴角,更多的人則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相交流着眼神。
棘步的人大半都被白錦風阻住,其餘的群龍無首,見有人攔住馬車,便也不再阻擊,自行撤了回去。畢竟現在的棘步似乎很危險,而他的徒弟小桑又不在,若是棘步大人真出了事,他們的命定然不保。
棘步的人退走後,這裏的形勢明朗起來,雙方人馬對峙着,誰都沒有先動,隻不過雙方穿戴相同,真打起來,倒顯得不好辯認,這或許就是至今不曾動手的原因。
“看來你們也是暗曹的人!”莫歸努力回避馬車裏那個不靠譜的主子說出的話,隻冷冷的看向包圍他們的人。
其中一人越從而出,依然黑衣蒙面,看不出神情,隻能聽到平淡無波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道:“你們最好束手就擒,相信你們也已聽聞,暗曹手下無活口的傳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