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也沒想到他居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,做出這樣的事!
“你堂堂一國之君,強迫一個女人,還是自己臣子的妻子,豈是賢君所爲!你想遺臭萬年嗎?”德陽駭然,即使處于劣勢,還是不放棄最後的掙紮。
然而她内心已寒涼如水,在她想來,夏侯永離正值回雲潛的關鍵時刻,定然不會在此時冒險來救,否則他可能再也回不去,更别說去争太子之位。失去了希望、再次被放棄的她隻能自救。
“哼,就算遺臭萬年,朕也認了!”秦子月死死的看着她,仿佛将她看到他的生命中一般,這個女人到了此時還是如此狡詐,想要拿他的身份地位壓制他。
說着,他順手将她的雙腕固在頭頂,伸手去解她的衣衫。
德陽掙紮不過,加之心中絕望,忍不住淚眼迷蒙的泣道:“秦子月,你住手,我不願!”
她的哭聲令他指尖微僵,她的眼淚令他心中刺痛,而她那句“我不願”更令他幾乎失去力量。他那麽愛她,愛得骨髓都疼,她卻躺在他()身()下哭着說“不願”!
秦子月就這麽僵硬的看着她轉向一邊的側顔,淚水瞬着她的眼角滑到小巧如玉的鼻尖,再滴落進發絲,輕輕巧巧的一滴淚,就好像重重的砸在他心上般,令他幾乎連呼吸都被困住的劇痛由心髒向四肢百骸蔓延開,仿佛隻是一瞬間,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。
雲潛質子府。
夏侯永離看着夜幕漸臨,心中越發的憋悶,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莫名的生出,仿佛桎梏了心跳般,令他坐卧不甯。
暗室裏氣氛膠着凝滞,衆人的臉色皆帶着沉重與不安,卻又沒人敢輕易出言。
夏侯永離緊握着雙拳,站在窗子前,身後的燭光不停的跳躍着,映着他的身影忽明忽暗,就如同衆人的心,也跟着忽上忽下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夏侯永離豁然轉身,随即拿過桌上的筆,一揮而就。衆人的眼睛随着他的筆尖遊走,不由暗中歎息,隐隐有些不甘。
“莫歸,速速送進宮裏,交到秦子月手中!”夏侯永離迅速的以火漆封口,看向莫歸。
莫歸立刻越衆走出,雙手接過信箋,那雙浴血奮戰、舉刀砍殺時都不曾顫抖過的雙手,輕輕的顫着。
莫清風站起來,看着那封重若千鈞的信箋,忍不住顫微微的開口:“殿下,這是吾等多年的謀劃啊!若失了,不要說太子之位,隻怕連性命都難保啊!”
夏侯永離睨着莫清風,目光深若雪壑,又清奇若松:“當年若非她出手相救,本太子連命都沒了,哪裏還能活到今日?就算是……還她救命之恩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