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月看着她清秀的眉和濯濯的鳳眸,本就柔軟的心底又深深的刺痛了一下:“青凰,隻要你願意,這天下間,無往而不利。”
德陽垂下眼簾,微微一福,淡淡地道:“天色已晚,想必皇後娘娘等急了,聖上還是請回吧。”
秦子月見她兩次提及皇後蔣靈珊,竟有些拿不準她是什麽意思,究竟是心中還有怨氣,還是真的不想見到他。
難道,那個夏侯永離就憑着一張臉皮,就讓她移情别戀麽?
他緩緩走到她面前,看着她平靜無波的嬌豔容顔,和眼底隐隐生出的抗拒與警惕,深沉而緩緩的道:“她累極,早已睡過去了。”
德陽已初經人事,自然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,刹那間滿面通紅,他故意調戲她!
“皇上請自重!”德陽粉面通紅,羞憤的說着,轉身就要走。
秦子月明知她中了九陽香的媚毒,不可能全身而退,可見她這麽快反應過來,還是掩不住的怒意叢生,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她,冷冷地道:“東方青凰,你真要跟朕對着來麽?”
德陽頭也不回,隻用力甩開他的手,惱怒的道:“皇上說的什麽臣妾聽不明白,但請皇上看清楚,臣妾是夏侯永離的妻子,他就算身爲質子,也不容如此欺辱!”
說完,也不管秦子月會怎樣,邁步就進了房。
進房後,德陽瞪着守在門内的宮女怒喝道:“關門!”
宮女吓了一跳,剛才在院中的争執她聽不真切,卻也看出德陽的氣勢和皇帝的隐忍,可見這位傳說中的公主究竟有多麽受寵,如今見她聲色俱厲的吩咐,一時間竟不知怎麽做才好。
皇帝秦子月見她動怒,不以爲意,反倒冷笑一聲,獨自站在院中喃喃自語:“若是夏侯永離不反倒也罷了,朕就任由你呆在他身邊,哪怕就此一生,朕也認了。如今他既然想反,朕斷不能容你們放肆!既然他護不住你,你又爲何不能回到朕身邊!”
說完,秦子月冷哼一聲,轉身離去。
德陽回到内閣,才算舒了口氣。秦子月剛才分明是在試探她!
之所以試探她……
深思之下,她心中越發的惶恐,若真如她所猜想那般,她又當如何是好?
“雲檀,你會舍我而去麽?”許久,德陽看向窗子,那外邊裹着深沉的夜色,她喃喃開口,有些出神、又有些無助的道。
莫歸再次跪在夏侯永離面前,沉聲說道:“殿下,這次行動萬一失敗,不僅我們有危險,隻怕給足那皇帝借口,累及夫人!”
夏侯永離沉着臉,半晌才道:“秦子月果然老謀深算!自從本太子恢複神智,他就已算定,那玉玺在本太子手中!”
莫歸臉色大變,失聲道:“難道說,那個狗皇帝其實是沖着玉玺來的!”